“放心吧,他沒有引起什麼事故,事情沒有你擔心的那麼嚴重。”銀澈輕聲安慰。
碗碗點了點頭,在聽到寒陽開著汽車行駛過來的聲音,便立即脫離了銀澈的懷抱,等待著車子開到眼前。
車子的車前燈晃蕩蕩地照耀在他們的身上,然後車窗鑽出了寒陽的人頭:“上車吧!”
碗碗便跟著銀澈,很快地一起上了車後座。
在車上,銀澈的手一直握著碗碗的手,碗碗礙於車上有寒陽跟艾美爾他們,有些靦腆別扭,加上想起自己在巔山頂上寫的願望,她抿了抿唇,做了一通思想打鬥,最終還是想把自己的手從銀澈的手裏抽出來。
她的手才一動,銀澈注意到她的動作,他黑眸一緊,大手猛地收緊,碗碗的手不隻沒有成功抽出來,反而動彈不得了,還隱隱被銀澈握得生疼。
“你放手。”碗碗壓低聲音抗議,動作不敢太大,但還是使力想抽回自己的手。
“蘇碗碗,你還是想逃避我?”銀澈將她的手舉了起來,猛地按到了椅背上,另一隻手也撐在了椅背上,頓時就把碗碗困在了他兩手之間。
距離變得曖昧了起來,碗碗大氣都不敢出一聲,她一張臉由白變紅,又由紅慢慢變黑,她慌亂地道:“我說過我們不合適的。”
“是嗎?”銀澈的臉上,那雙攝人心魂的眼眸閃過一絲邪魅的笑意,將唇貼近了碗碗的耳朵:“既然不合適,我們還是就在這裏分別吧?”
車外是寬敞無比的車道,隻有稀疏的車輛,昏暗的夜色下,車道兩旁是一片長滿草的地,盡顯表明這裏是冷清的車道。
想起自己身上也沒有多少錢,如果在這裏下車,她就連打車的錢也不夠,還要去拘留所見許正豪,還急需銀澈願意借給她的錢…
種種原因都讓她的心變得拔涼拔涼的,像凍進了冰箱裏了一般。
抬眼看著銀澈那得逞的嘴角,碗碗不由得咬牙切齒:“卑鄙,壞蛋,魔鬼!!!”
“不想在這裏分別的話,就是你覺得我們合適了。”銀澈似乎心情很好,嘴角的弧度在加深,迷人的微笑著,他接著伸手摸了摸碗碗的頭發,滿意地說:“這才乖。”
被摸著頭的碗碗感到自己就像銀澈的小寵物,本來就憋屈的心情更加地低落了。銀澈,他還是那個惡少,即使他此時此刻盡是溫和可親的模樣。
碗碗覺得自己又輸得徹底了,她逃不開銀澈的五指山。
駕駛座上的寒陽,直到後座他兩人安靜下來了之後,終於忍不住說道:“銀澈,你的車呢?”他到現在才反應過來。
“回去再說。”銀澈看了一眼低著頭的碗碗,淡淡地回道。
“不是,那個…那為什麼要去拘留所。”寒陽還是搞不清楚情況,喋喋不休:“那個男的怎麼就進了拘留所了,還要我們去接他??真是…”
“廢話少說,認真開你的車。”銀澈道。
艾美爾也伸手放在寒陽的胳膊上,示意還想再繼續說什麼的寒陽還是不要問了。
車子一路暢通,行駛了將近一小時,在一個石橋邊上,有一整排莊嚴簡樸的建築,車子就在最前端掛著西區交通局所的大門前驀地停下。
碗碗動了動身,準備下車,銀澈卻按住了她的手,對她說道:“我去就好。”
“可是…”碗碗也想進去看看許正豪,然後看事情能不能請求他們通融一下。
“這種地方,碗碗同學,你就不要去了。”艾美爾也適時地開口。
“我都搞不懂怎麼了,你們都不告訴我發生什麼事。”寒陽不滿地拍了一下方向盤。
銀澈按著碗碗的手,輕輕地拍了兩下,示意碗碗放心:“不要擔心,我進去看看,應該能減輕點他的刑。”
碗碗感覺得到銀澈眼神的溫柔,也感覺得到了安心,於是緩緩說道:“那我在這裏等你們。”
銀澈衝她莞爾一笑,便出了車門,不慌不忙 地邁步走進了局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