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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鬼畫符(1 / 2)

入夜了,山裏也沒有個遮擋物,風很大,越來越冷,我全身發燒,情不自禁咳嗽了幾聲。解鈴看看我說:“是我忽略了,羅稻你還是回去休息吧,我自己來就行。”

我看著遠處黑洞洞的棄樓,本來還想嘴硬說句沒關係,可一轉念馬上道:“好吧,我本來就有點不舒服,你自己多加小心。”

解鈴點點頭,貓著腰向棄樓進發,身影很快融入黑暗中。我沿著回路走了一段,停下來,沒有回去,而是蹲在地上看表掐算時間。我根本就沒打算打道回府,我也要進這棟樓。

我有直覺,範雄在這裏一定遭遇過難以想象的經曆,找到這把鑰匙,或許就能找到範雄背後的聖姑。

這些想法是不可能與解鈴分享的。他隻會破壞,破壞我和聖姑之間的私密關係。我在想辦法擺脫他,我隱隱已經預感到,解鈴將成為我和聖姑進行融合的最大阻礙。

我估算解鈴進入舊樓的時間。解鈴這個人,很是多疑,別看我們稱兄道弟,哥哥弟弟的,其實我完全琢磨不透他的想法,這樣的人帶來的隻能是一種踩鋼絲的危險感。正因為他多疑,我才覺得,他很可能沒有急著進樓,而是藏在一個隱秘地方,盯著我,看我是否真的回去。

所以我才假裝往回走了一段。

我把脖子上費長房項鏈取下來,掛在一邊樹枝上。要和聖姑溝通,這種項鏈隻能是障礙。辟邪辟邪,辟他媽的邪。

我沒有順原路進去,而是繞了個大圈,從一處陡峭山坡連滾帶爬到了樓的後麵。這棟宿舍樓一共五層,不知荒廢了多少年,破敗不堪,周圍生滿雜草,牆皮剝落,最為詭異的是外麵的窗戶都用磚頭子砌死,看模樣似乎是怕什麼東西出來。

我看到後門大開,門扇上還耷拉著黃色的封條。封條髒得看不出原色,早就沒了黏性,隻有一絲還掛在上麵,風一吹呼啦啦作響,氣氛極是肅殺。

我探頭往裏看看,樓洞一團漆黑。在門口猶豫了一段時間,一想到聖姑那誘人的聲音和俏麗的小模樣,我就把持不住,心一橫鑽了進去。先是刺鼻的黴味,黑咕隆咚的特別陰森,感覺上似乎進入的不像樓房,好似一處深山古洞。

這裏麵實在是太黑,我摸著樓道勉強走了一段,牆上也不知什麼東西,粘粘糊糊的,我聞了聞,一股臭味,早知道戴副手套進來。在這裏又不敢弄出光亮,按時間來算解鈴已經進樓,這小子鬼精鬼精,那警覺性快趕上軍犬了,別說有光,就算我弄出少許聲音,他或許都能察覺出來。

我小心翼翼摸黑往裏走。這地方確實邪性,應該是到了一樓的走廊,越走越冷,那種陰冷無法形容,就像到了殯儀館的骨灰堂。骨灰堂寄存骨灰,常年打著大功率的空調,走進那地方雞皮疙瘩都能起來。

我記得鄭老師說過,自殺上吊的小女生死在三樓,具體哪個寢室就不太清楚了。我想了想,既然來了就別著急回去,最起碼上三樓再說。我像瞎子一樣,憑著微弱的月光,黑暗中摸索,好不容易找到樓梯,往上走。

這一踏上去,我頭皮差點都炸了。這種老樓用的還是木板樓梯,踩上去咯吱咯吱響,黑暗中這種聲音還是挺明顯的,我倒不怕別的,就怕讓解鈴知道我混進來,這可大大不妙。我慢慢挪動腳的位置,踩在樓梯邊緣,這裏封著鐵皮,聲音也有,可是小了很多。我躡手躡腳上了二樓。

這棟樓髒的實在不像話,到處都是灰,腐臭味道也很濃。實在不理解,這裏都無人住了,為什麼還會有這種味道。到了二樓,走廊黑森森,什麼也看不到,就覺得近處遠處鬼影重重,實在說不出到底是什麼來。

說真的,我也不知為什麼自己會有這麼大膽子。我蹲在樓角,沒急著再上去,而是靜靜思索了一陣。在這種黑暗包裹,陰森至極的凶樓裏,我竟然沒有多少害怕的心思,反而是渴望。我總感覺聖姑在某個地方正在等我,她帶給我的,不單單是一種性的誘惑,我更能感覺到她身上的一種溫暖,一種散發著母性的溫暖。

這種渴望,讓我不知不覺做出很多不可理解的決定。原來那個懦弱卑劣的我,漸漸變得有主心骨了。

我蹲了會兒,聽不到樓裏有什麼聲音。這也正常,解鈴行事謹慎小心,而且他有功夫在身,走路像貓一樣悄無聲息還是能做到的。不過我有預感,這小子一定在三樓。三樓就是那女孩自殺的地方,要尋找秘密,必須首先找到那間寢室。解鈴此時肯定在上麵某個房間裏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