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哥哥”白發少女有些擔心的邁著碎步靠近,卻又不敢碰阿蠻。
“告訴我怎麼離開這。”阿蠻的聲音壓得很低,可見他正在努力壓製自己的情緒。
“很簡單哥哥默念一聲,出,就”
女孩話音剛落。
阿蠻就閉上紅著的眼眶,默念一聲:“出”,從鐵塔內部不見了。
女孩欲言又止,但似乎不知道從何起,她有些茫然又可憐的蹲坐在床榻旁邊。
不管這個古樸的木屋,還是白發的憐憐女孩,都沒有看起來那麼簡單。
睜開眼的阿蠻首當其衝坐了起來,從唯有的落地窗,發覺外麵色已黑。
空氣中的飯菜味已經極其渺茫,明距離飯點也有一會。
他此時腦海裏滿是自己妹妹,野的安危。
所以急忙坐起來,將鐵湯揣在口袋裏,衝出門外。
一路沒有阻礙,但明顯驚動了些什麼人,因為他並沒有故意走的靜悄悄。
這個時代很奇怪,擁有最強的戰力,但是起碼在離界,交通用擠的,信息用報紙。
可能是落後,但更像是針對
故意蒙蔽離界。
在一樓的公眾報刊,阿蠻看到了親切的抖愛死院長。
白發但是健朗的老白正在收拾今的報紙。
沒有打招呼,直接捏著報紙開始紅著眼眶翻看。
白院長的眉宇鬢角都是白絨絨的,他一直吹噓自己曾經是掠奪者軍團的軍團長,但誰都不相信,慈眉善目,滿嘴跑火車的他曾經是以凶殘著稱的掠奪者一員。
更別是集一切負能量的軍團長了。
他歪嘴笑道:“屁孩,怎麼忽然開始關心時事了?打算接我掠奪者團長的班嗎?”
阿蠻不回,注意力集中的翻看下一頁,一時間僅有粗重的呼吸聲和報紙擦擦的聲音。
老白見到這樣的阿蠻,那始終不正經的眉宇開始緊皺起來,似乎想到了某種可能性。
終於,阿蠻看到了萬界通知的消息“野蠻人公主,野,將作為黑山界盛典,贈送給吃雞的勇者!”
時間,四月四日!
距今還有半個月!
“呼呼”阿蠻的呼吸越來越急促。
或許是想到妹妹的處境,就越是坐不住。
他緊捏報紙的手,骨頭都快爆裂開來,然後撕裂了報紙,繼續往外衝。
“你去幹嘛!”老白按住了阿蠻的肩膀,自從他發現阿蠻對那條新聞有觸動之後,不正經的成分就少了很多。
“你別管。”阿蠻是一個性情中人,但不代表他會因為失去冷靜而目中無人。
完就繼續往外麵邁了一大步。
“你知道了?”老白吞咽口水
“抱歉。”阿蠻拍了一下在自己肩膀上的手,緊抿著雙唇:“這段時間,辛苦你欺瞞別人我是猴族人了。”
完,大步一邁。
阿蠻本以為,話至此,老白已經感受到了自己的信念,卻沒想肩上的力量讓自己一毫厘都邁不開。
這仿佛是嬉皮笑臉的老白,第一次用力。
“你現在衝出去,就是送死。”老白沒在勸慰,更像是在宣判。
阿蠻的腳步如淤泥一般梗住,但不是因為老白使力,是自己停頓。
他不怕死。
但是怕那些拴在自己身上,人類的意識死,怕野死。
“老白”阿蠻的聲線在顫抖,忽然仰頭看著上的兩個月亮。
“啊?”老白愣了一下。
“可以告訴我,你是怎麼找到我的嗎?”
離界的風多少還是溫暖的,隻是吹進院落之後就夾著些冷冽,就像是濕潤的寒霜刺入骨髓一般,好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