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要:
★和小高,就沒這種*,你說咋整?
★畢立海要甩手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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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梅起身,翻幹紅的夾克,看能不能裹在夾克的下擺裏。幹紅揣錢的時候,那個信封露出一塊,她起來坐下的,能不能被裹進去。沒有。
又去看幹紅坐的椅子下邊——讓她鼓搗掉出來呢?也沒有。
嚴梅又走出去,看看通往辦公室的路上。小嚴梅糊塗了,要掉在過道上,早就讓人撿去了。今晚十六樓這幾個包間滿員,人來人往的。
嚴梅又打開辦公室的門,四處找,也沒有。
嚴梅的腦子裏是這樣想的:“黃山廳”就八個人一隻鳥。誰也不能來動幹紅的錢。再就一個垮大個服務員。她始終忙乎著斟茶倒酒,端盤子上菜的,她還傻乎乎的,不能是她;傳菜的就在門口,往屋裏一步都不邁,也不能是傳菜員。揣在兜裏的錢沒了,那就是幹紅自己怎麼把那裝錢的牛皮紙信封整出去了,掉在哪兒了。可是,幹紅去過的地方,找了,還影星皆無,這錢到底哪兒去了呢?幹紅坐回座位上,說:“就沒花這筆錢的命!”
整個一桌的人,都無聲地看著幹紅。
趙麗影向嚴梅擺了一下手,嚴梅把頭伸向趙麗影。
趙麗影也靠近嚴梅,“你不能把小紅的錢‘搬’回來嗎?”
嚴梅一激靈,“能啊!我看見她那裝錢的牛皮紙信封了,我能讓物歸原主!”
趙麗影重重地點了點頭。
“小紅姐,你站起來。”
“咋地?”幹紅站起來。
“你站起來,屁股別頂著你的後兜。讓後兜寬鬆一些,好往裏裝錢。”嚴梅這樣一說,就好像在變魔術。而幹紅就是一個托兒。
幹紅站了起來,還往上拔了拔身子。恥骨往前挺挺,不讓屁股沾後兜。
嚴梅把手在頭上一繞,說:“來吧!”
幹紅就覺得後兜有什麼拱一下,伸手在後兜一摸,鼓鼓囊囊的,一掏,掏出那信封。那信封折疊著,裏邊還夾著東西。一看,是一個花頭繩。
那頭繩是種有鬆緊的繩套,幹紅用手指穿著它,做著呼啦圈的動作,問:“唉,誰的頭繩啊。”“我的。”垮大個服務員在譚學年的身後說。原來,幹紅往她後兜裏揣錢的動作,除了嚴梅看到以外,還有個人也看到了,就是這個垮大個服務員。她知道幹紅揣在後兜的牛皮紙口袋裏的是錢。多少錢不知道,反正很多錢,於是。就起了齷齪下賤的賊心。
趙麗影敬完酒,莊澤梁又敬酒,就在這個時候,人們注意力都集中在敬酒上,垮大個繞到幹紅的背後,順手牽羊,就把那牛皮紙信封抽了出去。
信封到手之後,她打個折,就塞進自己的褲兜裏。她褲兜裏有一個她係頭發的頭繩,往裏揣信封的時候。把那頭繩夾在信封裏。嚴梅往回“搬”的時候就把那頭繩一總捎回來了。
你說這個垮大個服務員彪不彪?一個頭繩頂多五毛錢,就是五元錢。五十元錢,也不能承認是你的呀?你承認是你的,不等於告訴人,錢是你偷的嗎?
“你安排好的嘛?”譚學年側歪過身子小聲問嚴梅。
嚴梅知道譚學年的意思:是不是她安排垮大個服務員那麼說的。
“不是。”嚴梅就很肯定地說。
“你去把咱的大堂經理叫來。”譚學年指示。
嚴梅應聲,走出去。
不一會兒,嚴梅走了回來,她身後跟著一個西裝革履的小夥子。
譚學年衝那小夥子用指頭勾了勾自己身後,還用那指頭,抹了一下脖子。
小夥子明白了譚學年的意思,衝他身後的垮大個招了招手,“你出來一下。”
垮大個就走了出去。
“小夥子別誤解了你意思,把人家整死了。”莊澤梁提示譚總。
譚學年咬牙切齒,“真恨不得整死她。你說,這樣的人還留著她幹啥?傻了呼哧的,還手腳不老實。死了算了!”
“虧了我小梅了,要不,血肉換來的工資啊!”幹紅向嚴梅投去感謝。
“你把它擱起來吧,別再嘚瑟丟了。”嚴梅說。
“我往哪兒放?我就這麼一個後屁股兜深些,你說我還往哪兒放?”
嚴梅扯著幹紅就往外邊走。幹紅磕磕絆絆地跟著嚴梅走了出來,“幹啥?”
“送回家去。”嚴梅說。
“咋送回家去?”幹紅一下子懵住了。
“我給你送。”
“對呀!”
嚴梅趕緊閃到一邊。
“你幹啥?”
“你一興奮就拍打人,拍打一下可疼了!”
“我改。”幹紅說,“來吧,送吧,就送到我爸旁邊。”
“行,我知道我叔怎麼躺著。”
幹紅就把牛皮紙信封給了嚴梅。
嚴梅剛想施法,幹紅連忙製止,“哎哎,別介!我得拿出一千元,要不,我兜裏一個錢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