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滾燙的雪梨湯灑在了陳媽身上,而小部分濺到了唐詩詩的裙子上。
唐詩詩當場就發難了:“你個毛手毛腳的下人,竟然敢用剛煮好的雪梨湯潑我,我要告訴白少,讓你付出代價!”
陳媽被潑了一身的雪梨湯,燙得直皺眉,但還是一直在道歉:“對不起唐小姐,我不是故意的,我這就處理好。”
她用毛巾不斷擦拭著唐詩詩身上的湯汁,卻無暇顧及自己的燙傷。
卻不想唐詩詩毫不領情,一把推開了她,尖聲道:“你哪什麼髒毛巾來給我擦裙子呢?”
“這……這是幹淨的毛巾……”
“我裙子都給你弄髒了,還不快找一套幹淨的衣服給我去房間裏換!”
“這……”陳媽有些為難。
沈司白交待了就讓唐詩詩一直坐著,不知道可不可以讓她進房間還衣服?
而且這裏除了有幾套唐宜的衣服,也沒有其他的女人穿的了。
“還不快去,要是怠慢了,你擔待得起嗎?”唐詩詩不耐煩地催促道。
陳媽隻好去找了一套唐宜的衣服。
反正去房間換衣服,也不會打擾了沈司白和唐宜的訓練,所以陳媽也就照做了。
唐詩詩很嫌棄地看了一眼陳媽給她的衣服,不情不願地上了樓。
她去了房間後,陳媽才有心思處理一地的狼藉和自己的燙傷。
唐詩詩來到樓上,鬼鬼祟祟地摸進了每一間房。
她在找沈司白的房間。
一間間地摸了過去,終於,唐詩詩摸進了一間看起來像是男人的房間。
唐詩詩關上門,脫了衣服,躺到床上。
她就等著沈司白進來,然後看見她一絲不掛地在他床上,他一定會把持不住和她發生關係。
即使沈司白不和她發生關係,但隻要沈司白看過了她的身體,唐家就可以有理由去沈家問說法,要求沈司白娶了她。
唐詩詩躺在床上,抱著被子笑得很開心。
她,很快就可以成為沈司白的人了,成為沈家真正的女主人。
陳媽忙著清理衛生以及處理傷勢,無暇顧及唐詩詩究竟是跑進了哪間房,也沒有辦法去過問唐詩詩為何遲遲不下來。
她畢竟隻是一個傭人,而唐詩詩是唐家的小姐,是沈老爺子相中的兒媳,陳媽不敢造次,所以才一次次地容忍唐詩詩的脾氣。
後院泳池。
唐宜結束了訓練,和沈司白回了各自的房間。
她換好衣服出來的時候,就見樓下客廳亂成了一鍋粥。
有沈司白、唐詩詩、陳宇和陳媽。
唐詩詩哭得梨花帶雨,抽泣到說不出話來。
沈司白則是好整以暇地坐在沙發上,冷淡的麵色不帶任何情緒:“說說吧,這是鬧的什麼。”
陳宇站了出來,麵色漲得通紅,看了一眼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唐詩詩,硬著頭皮說道:“我剛才回房間的時候,就看見……看見唐小姐在裏麵。”
他已經說得很含蓄了。
當他打開房間,看見唐詩詩一絲不掛地在他床上的時候,他的心情是震驚的,內心是絕望的。
緊接著,赤身裸體的唐詩詩就爆發出了一陣尖叫。
然後,家裏就亂成一鍋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