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唐家怎麼交代,需要你操心嗎?”沈司白冷冷地回了一句,但麵色已經比剛才柔和了許多。
“這是怎麼了?發生了什麼?”唐宜走到沈司白身邊,又看了一眼趴在地上的唐詩詩,問道。
沈司白冰冷的眸子中閃過一抹殘忍:“她說,需要一個無人的地方,告訴我一個秘密,我便依了她。”
聽著沈司白冰冷無情的聲音,地上的唐詩詩忍不住抖了抖。
沈司白又接著說道:“我帶她來這裏,她看起來並不想說,所以我便用了一些手段。”
唐宜默默地聽完,看了一眼趴在地上慘兮兮的唐詩詩,心中確實也有些不忍。
“姐姐救救我啊,我快要不行了!”唐詩詩爬到唐宜腳下,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死死抱住唐宜的腳不放。
“不如就放了她吧,她也得到了應有的懲罰。”唐宜試探性地對沈司白說道。
她本以為沈司白會拒絕,卻不料他很好說話,招了招手便讓陳宇過來放人。
“今天是你和小夜訂婚的日子,不宜見血。”沈司白說話的時候,自始至終,都沒有看過唐詩詩一眼。
唐詩詩被陳宇從地上提起來的時候,身子還有些哆嗦。
如果說她之前還對沈司白抱有幻想的話,現在全部都破滅了。
她以前有多喜歡他,現在就有多怕他。
他平日裏冷峻淡漠的樣子,都不及剛才十分之一的可怕。
仿佛像是索命的閻羅一般,讓她從心底裏生出無限的寒意,隻想遠離他,再遠離他。
“那……要怎麼和唐家說?”
一個好好的女兒成了這樣,要找什麼借口才說得過去?
說在沈家遭遇土匪了?
陳宇此刻很是苦惱。
沈司白渾然不在意,冰冷的目光掃過唐詩詩,說道:“沈家,還需要給唐家什麼交代?”
唐家,敢反駁他麼?
“是……白少。”陳宇扶著唐詩詩,努力地思考人生去了。
唐詩詩走後,唐宜從地上撿起了一個東西來,問道:“這是什麼?”
看樣子是唐詩詩掉的東西,像是一個香囊。
唐宜隨意扯開了,卻聽見耳邊沈司白傳來一聲怒喝:“不要打開!”
他一把拂開她的手,香囊掉在了地上,唐宜問道一股濃鬱的甜香。
沈司白的手牢牢抓住她的手,沉聲道:“回去。”
唐宜這才發現,他手上的溫度有些燙人。
兩人從地窖返回了家中。
一開始唐宜還沒有察覺到什麼不對勁,但漸漸的,她感覺身上也開始燥熱了起來。
這種感覺,她並不是很陌生,因為她已經遭遇過兩次了……
“那個香囊……有問題?”
沈司白雖然也已經中招,但他一直都保持著冷靜淡漠的樣子,讓唐宜幾乎看不出什麼端倪來。
所以,她也是現在才知道,剛才沈司白發那麼大的火,不僅僅是因為唐詩詩沒有說出什麼有用的信息,而是唐詩詩她,居然膽大包天到,想要對沈司白下手。
唐宜剛才對唐詩詩的那一點同情心瞬間消失無蹤,忍不住為沈司白冷酷無情的作為拍手稱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