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色還昏暗的時候,唐宜和江原冰就登上了飛機,飛往華國西南邊境的一個小城。
而被江原冰劈暈的沈司夜也悠悠轉醒,對著窗外昏暗的天光打了一個噴嚏。
他感冒了。
那個該死的、沒良心的女人,把他劈暈以後,連條毛毯都不給他蓋上,害得他就這樣在輪椅上睡了幾乎一夜,就著涼感冒了!
沈司夜心裏那個氣,那個恨啊。
膽小的女人,連最後的告別,都不敢麵對他!
“來人啊!”沈司夜喊道。
護工很快就進來了,看見沈司夜坐在輪椅上,很驚訝他是怎麼自己上來的。
沈司夜又打了個一噴嚏:“別看了,小爺昨晚,是在輪椅上,睡覺的。”
護工這才想起來,昨晚江原冰來過,出來之後她叮囑了自己,說沈司夜睡著了,所以他才沒有進沈司夜的房間。
哪知沈司夜是在輪椅上過了一夜啊,而且看這個樣子,像是感冒了。
護工趕緊叫了醫生來給沈司夜看病。
得知沈司夜病了,沈母也從醫院趕了回來,讓方安楠在醫院照應著。
“小夜夜怎麼病了?”沈母一臉的擔憂。
沈司夜一想起昨晚,就覺得很氣,咬牙切齒地說道:“江原冰,幹的!”
“江醫生?她怎麼你了?”
沈司夜瞬間就像是一個泄了氣的皮球:“她走了,我沒有,醫生了。”
沈母聽到這話以後沒有太大的驚訝,畢竟唐宜離開了,江原冰作為她的好姐妹,也不會再繼續給沈司夜治病了。
這一切似乎都是她一手造成的,難道……她做錯了嗎?
“媽重新給你找一個醫生,等你康複以後,再把她追回來就是了。”
沈司夜震驚地望著自己的母親,然後臉上閃過一絲尷尬的神色。
知子莫若母,自己兒子心裏想什麼,她難道看不出來嗎?
他以前荒唐慣了,對女人都是隨便玩玩,從來沒有這麼在意過一個女人。
“媽,你說什麼,胡話!”
沈母笑而不語。
沒過多久,醫院那邊傳來了消息,是沈司白度過了危險期,清醒過來了!
沈母又匆忙趕去了醫院。
病床上,沈司白眉頭皺著,像是誰欠了他幾個億似的,一臉的冷淡和不悅。
方安楠正站在他身邊,見沈母來了,哭哭啼啼地說道:“夫人,白少他失憶了!”
沈司白冰冷的目光掃過方安楠。
“他剛一醒來看見我,就問我是誰。”方安楠顯得很委屈。
“閉嘴!”沈司白眸色冷冽,目光鋒利得像是要把方安楠淩遲處死。
“小白白,你還記得我是誰嗎?”沈母問出這話的時候,聲音都有些顫抖。
“媽,我沒有失憶。”沈司白的臉色已經極為不耐煩了。
“這個女人是誰,讓她滾出去!”
他沒有失憶,他隻是不記得方安楠。
畢竟是隻見過一麵的人,而且他對於除唐宜以外的女人都不上心,所以早就不記得方安楠長什麼樣了。
見沈司白並沒有失憶,方安楠臉上閃過一絲尷尬和不甘的神色。
“白少,我是方安楠,你不記得我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