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恢複以後,馬上訂票。”他隻好說道。
“另外,這次設備被海關扣留的事情,你去查一查梁洋。”
陳宇驚訝:“是他做的?”
“他是高官,有權力幹預,我一開始就懷疑是他了,而且,他也有足夠的動機和理由。”
“海盜的事情,也不簡單。”沈司白眸色肅然冷冽,幽暗的目光中蘊藏著駭人的鋒芒。
“也是梁洋做的?”陳宇問。
沈司白眼眸微眯:“不是。”
“那……”
“可能是徐家。”
這次的行動,可能是徐家和梁洋合謀好的。
梁洋妻子被羞辱,還被捉奸,而徐天暢成了個不能傳宗接代的廢人,這一切,他們都要算到沈家的頭上。
沈司白早在設備被海關扣留的時候,心裏就有了想法,他也有了提防,那些人的手段,還算計不到他。
設備很快就可以放行,而船上的海盜其實也構不成什麼威脅。
他帶去的沈家暗衛很快就可以解決海盜,隻是那個時候出了一點意外。
有一個無辜的小孩在船上,眼看就要被波及,他出手拉了一下小孩,就中槍了。
之後背上挨了一刀,船翻了,他跳入水中逃離。
他的水性很好,很快躲過了海盜,隻是背上的傷在源源不斷地流血,很容易會引來鯊魚。
他隻能拚盡全力地往岸邊一個漁村遊去,最後昏死在岸上,被漁村的人救了下來。
所幸,被救下以後,海嘯才來臨,他躲過了一劫。
然後被沈家的人救起,醒來,就成了這樣的局麵。
暴雨很快就下來了,沈司白的心情和窗外的天色一樣陰沉。
關於他婚期將近以及即將有孩子的新聞已經澄清,未婚妻有,但不公布,孩子還沒有,打算正式結婚以後再要。
總之,他活著回來了,就是給沈氏集團打一劑強心針。
大雨連綿下了一天一夜。
航班依舊沒有恢複,可是遠在西南邊境的人,卻傳來了一個噩耗。
由於連日的陰雨,導致了山體滑坡,除了守在營地的人以外,其餘人都下落不明。
消息正是搞通訊的小夥子傳出來的,他還向外界發了求助信息。
這一次唐宜並沒有留在營地,而是跟了江原冰出去。
也就是說,唐宜現在遭遇了山體滑坡泥石流,下落不明了!
沈司白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心髒狠狠一窒,那種靈魂都要被抽離的痛楚讓他冷汗淋漓。
他一瞬間就明白了,唐宜在知道他失去下落的時候,是怎樣的心情。
沈司白像一隻瀕臨暴走的雄獅一樣,不管自己身上的傷,也不管惡劣的天氣根本不適合飛機飛行,執意要趕去西南邊境。
“白少您冷靜一點,這個時候強行起飛,您自己都會遭遇不測的,又怎麼去救唐小姐!”
沈司白喘著粗氣,幽暗的眸子有一抹嗜血的紅,讓人看了心驚:“沒有飛機的話,就換個交通工具,現在馬上就出發!”
“那……坐高鐵?”
“可以!”沈司白厲聲道:“先出發,一旦天氣好轉,立刻下車轉飛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