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司白讓人一直打唐宜的手機,最後終於有人接起。
“誰?”對麵是一個低沉清冽的男聲。
“你是誰,手機的主人呢?”沈司白壓抑著心頭複雜的情緒問道。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誰,手機是我撿的。”說罷,就掛斷了電話。
沈司白聽著手機裏的盲音,幾乎要把手機給捏碎。
“追蹤到他的信號了嗎?”沈司白問。
負責搞通訊的小夥子忙不迭地點頭:“追蹤到了!”
“找!”
……
頭疼得快要炸裂。
唐宜睜眼,發現自己躺在一個破舊的房屋裏。
耳邊隱約聽見了一男一女說話。
“師妹,你還是不肯跟我回去?”男人問。
“師兄,我既然已經出來了,就不回去了,我不喜歡那裏。”這個聲音,居然和江原冰的一模一樣。
“你……”男人的聲音清冽悅耳,但聽起來有點憤怒,也有點無奈。
唐宜本想繼續聽下去,去止不住地發出一陣咳嗽聲。
隻聽腳步聲由遠及近,是江原冰過來了。
“你終於醒了!”江原冰驚喜地察看著唐宜的狀態。
“這是哪裏,我怎麼聽見了你和誰說話,還叫什麼師兄師妹的?”
江原冰聞言,臉上神色有些僵硬:“沒有啊,你是不是剛醒過來,腦袋不清醒,出現幻聽了?”
“是嗎?”唐宜歪著腦袋懷疑人生。
“這是哪裏?我們怎麼從山上下來了?”
“我們在山上遭遇了野獸以後,一路狂奔,摔進了山溝,被……被山下的農夫救了。”
“我們兩個都受傷昏迷,幸好這個農夫懂醫術,把我們安置在一個隱蔽的山洞裏救治了七天,見我們情況好轉了,才叫人把我們搬下山來,帶回家中,我比你早一天醒過來。”江原冰一板一眼地說著。
唐宜從江原冰口中得知了事情的來龍去脈,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慶幸。
在山上的時候,她和江原冰為了采集一個標本,和眾人分開了,之後就遇到了野獸,狂奔了好長一段路,兩人跌入了山溝。
所幸的是她們已經跑得足夠遠,所以並沒有受到山體滑坡的影響。
就在這時,屋外走進了一個男人。
他身形很高大,看起來二十五六歲的樣子,穿著粗布麻衣,卻一點也沒有農夫的氣質,反而看起來有一點仙風道骨的樣子。
一頭短發幹淨利落,麵容生得極為俊逸,舉手投足間仿佛有一種超然物外的仙氣。
看起來像是古代人與現代人氣質的結合。
“他是……”唐宜即便是在沈司白美顏的熏陶下,也被這個男人的容貌驚了一下。
江原冰咳了一聲:“他就是救了我們的農夫。”
“他?農夫?”打死唐宜也不相信,眼前這個男人隻是一個農夫。
來人微微一笑,如冬日的暖陽三月的春風,卻還含著一點超然物外的淡然。
“我是農夫,有什麼問題嗎?”他清冽的聲音猶如珠落玉盤,好聽得不得了。
唐宜在心裏默默地吐槽了一下,如果他是農夫的話,那一定是網絡小說種田文裏的那種男主角農夫。
而且聽了他說話以後,唐宜確定剛醒來的時候,就是這個人喊的江原冰師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