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司白!”她急切地喊著他。
她這才想起來,她離開前,他還是昏迷在病床上的人,傷勢都還沒恢複,就千裏迢迢地跑來這西南邊境,沒日沒夜地找她。
他的身體怎麼受得了!
“付先生!付先生!”唐宜趕緊喊付景明進來。
付景明很快就進了竹屋,看見沈司白暈倒在唐宜身邊,沒有流露出絲毫意外的神情。
早在他看見沈司白的第一眼,就看出了他臉色不對勁,但即便是這樣,這個男人的眼神也淩厲得讓人可怕。
付景明事後寬慰自己,那時腦子一抽讓開了他,是因為他作為一個神醫,是不屑與一個傷病之人計較的。
“付先生,你快看看他怎麼了!”
付景明上前,把了把沈司白的脈,又輕描淡寫地把他翻過身來,掀開他的衣服察看他背上的傷。
他背上一道二十多厘米的刀傷,被縫了許多針,但此時傷口又裂開了許多,露出了猙獰的血肉,傷口周圍紅腫不已,顯然已經發炎感染了。
“剛才我打斷你們,也是為了提醒他要注意身體,他的身體情況,不適合發生一些劇烈的運動。”
付景明一臉淡然地說道。
唐宜有些臉紅:“沒有發生過劇烈運動,也不會發生的,他就是突然暈倒了。”
“傷口沒養好,再次感染了,加之這幾天心神耗損過度,現在一放鬆下來,就支撐不住暈倒了。”付景明一邊察看沈司白,一邊下著診斷。
“那他的情況要緊嗎?”
付景明連眼皮也沒抬一下,淡淡道:“要緊,不治的話會死。”
唐宜緊張得說不出話來。
付景明又接著道:“但是我治的話,可以完全恢複,連疤痕也不會留下。”
“付先生,可以麻煩你幫他治療嗎?多少醫藥費他都出得起的。”
付景明平靜無波的眼眸落在唐宜身上,嘴角微微勾起:“我輕易不治病,治病也不要錢。”
“那你要什麼?”
“隻要我心情好就行。”
“你現在心情好嗎?”唐宜緊張地問,她在想要不要拜托一下江原冰。
“不好,外麵那個坐輪椅的男人,很吵,很礙眼。”付景明微微皺眉,清冽的聲音中有著很明顯的厭惡。
沈司夜自從進來以後,就一直纏著江原冰,讓他感覺很不爽。
他心情不好的時候,就不想治病了。
唐宜感覺很奇怪,因為沈司夜說話都說不利索,他是怎麼認為沈司夜很吵的?
不過既然付景明發話了,也隻好先委屈一下沈司夜了。
唐宜讓付景明叫了江原冰進來,告訴她付景明的要求,江原冰向付景明投去一個看神經病的眼神,然後說道:“好吧,我推沈司夜出去逛逛。”
付景明平靜無波的眼中閃過一絲無奈:“你不想知道我怎麼用藥了嗎?”
江原冰馬上就提起了興趣:“那我讓他們手下推他出去逛逛,我看著你醫治。”
付景明這才心情愉悅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