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原冰見他這個樣子,不禁有些緊張:“是啊,怎麼了?”
付景明的眉頭皺得更厲害:“筆記是我好幾年前寫的,今天你看了以後,我又回顧一遍,發現有些地方不太妥當。”
江原冰“啊”了一聲,小臉糾結起來:“那怎麼辦,我已經給他施針了。”
“這樣吧,今晚我守著他,有什麼情況也好應對,你進去休息吧。”
江原冰沒有同意:“我和你一起守著他吧,畢竟是我給他治的,要是中途出了什麼情況,我也可以看著你怎麼治療啊。”
付景明見她滿心滿眼的都是學習,隻好妥協:“好吧。”
總比她一個人單獨和沈司夜在一起得好,現在這樣,至少他還能看著點。
兩人進了帳篷,沈司夜早已聽見二人的對話,不由得勾出一個笑容來。
“既然,你們都,出來睡,那裏麵,應該有,我的床位了?”
他說這話的時候,似笑非笑地看著付景明。
這人盯自己的小師妹也盯得太緊了,生怕他這個廢人對江原冰做出什麼人神共憤的事情似的。
江原冰白了他一眼:“你倒是想得美。”
把主人趕出來,自己睡正屋了。
付景明一笑:“怪我師妹太衝動了,急著給你治療,現在情況未知,所以這幾天,我都要守著你,畢竟筆記是我寫的。”
沈司夜深深地看了付景明一眼,不喜不怒:“那就麻煩你了。”
雖然這個人存了別的心思,但他救了自己的哥哥,所以他怎麼也要對他客氣一點。
“師妹,你去我書架上找一找我給你的筆記,我再看看還有什麼地方不妥。”
“哦,好的。”江原冰噌噌噌地跑去拿筆記了。
一時間,帳篷裏隻剩下兩個男人大眼瞪小眼。
最後,還是付景明先出聲了。
“你對我師妹,最好不要打什麼歪主意。”
沈司夜似乎猜到了付景明的話,眉頭微挑,似笑非笑地說道:“那你就,沒打什麼,歪主意嗎?”
付景明仿佛是聽到了一個笑話似的:“我對她所有的想法,都是正當的。”
沈司夜嗤笑一聲:“我聽她說,你已經,和人定了,娃娃親。現在你還,打她的主意,是不是,不太好?”
付景明微微一笑,如三月春風:“那你知道,我是和誰訂的娃娃親?”
沈司夜忽然湧起了不好的預感:“誰?”
“我就是和師妹訂的娃娃親,她父母早逝,自小便是我父母把她養大,所以從小母親就說了,等她長大以後就嫁給我。”
沈司夜的臉色變得很難看:“你這不是,娃娃親,你這是,萬惡的,童養媳!”
“不管怎麼說,我和她有婚約,你才是對她圖謀不軌的那一個!”
付景明的語氣起伏不大,聽起來甚至有些平和,但卻無端地讓人感覺到有一股冷意。
“更何況,你現在這個樣子,又怎麼能給她幸福?”
付景明的話戳到了沈司夜的痛點。
他之所以不敢表露心跡,就是因為自己是個廢人。
話說到了這裏,付景明忽然微微俯身,低聲道:“你想痊愈,想恢複健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