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司白唇邊攜了一抹這段時間來從未有的笑意,幽暗的眸中有著如釋重負的神色:“問出來的就好,至於她是瘋了還是傻了,都沒什麼要緊。”
敢跟他玩陰的,讓他的小唐宜受了那麼多委屈,他恨不得當場就弄死這個女人。
可是有時候,活著往往比死了還難受,比如方安楠現在這個樣子,活著慢慢受折磨,可比一槍了結她要有趣多了。
沈司白攬過唐宜,讓她的小臉埋在他的懷見,胸膛裏溢滿了前所未有的滿足和幸福。
他終於有資格再次抱著她了!
“現在心情好了嗎?”他低低沉沉的聲音敲擊在她耳邊。
唐宜用力地點了點頭:“好多了,還好你不是掉到了茅坑裏的人民幣。”
沈司白皺眉,這是什麼破比喻?
“你要是真的和她發生過了關係,就成了掉到茅坑裏的人民幣了,我撿起來吧,又覺得惡心,不撿吧,又感覺舍不得。”
“我怎麼聽著,感覺不太舒服?”他峰眉皺起,很不滿意她有味道的比喻。
唐宜訕笑兩聲:“我隻是隨便打個比方,你知道是那個意思就行。”
沈司白低沉清冷的聲音夾雜了一絲幽怨:“說到底,你還是不相信我的直覺。”
唐宜此刻也不想吐槽他,說道:“好吧,下次我一定相信你。”
“還有下次?”沈司白眉頭皺得更厲害。
這樣的事情,有這麼一次就夠了,要是還來一次,他恐怕要承受不起了!
唐宜敲了敲自己的嘴巴,惡狠狠地說道:“沒有下次了!你還敢有下次!”
明明是她自己說的話,現在卻又反過來凶他。
沈司白把這隻張牙舞爪的小白兔揉進懷裏,卻見她在自己懷裏探頭探腦的,亮晶晶的眼睛望著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想說什麼就說。”
這副欲說還休目光盈盈的模樣,再多看他一分鍾,他就忍不住要把她就地正法了。
“我是想問,如果我們兩個交換了角色,成了我和其他男人不清楚,你還會要我嗎?”
“你有膽子,和其他男人不清不楚?”他的眼眸微微眯了起來,神色十分危險。
唐宜被他看得縮了縮脖子,弱弱地道:“我隻是說假如,又或者是我被強迫了之類的呢?”
沈司白緊緊抿著唇,沉默了良久,才堅定地吐出一個字。
“要!”
“為什麼啊?”
“因為你不是自願的,不是發自你本心的事情,你沒有背叛我。”
唐宜聽後,有些心虛地不敢看他。
沈司白的話繼續戳著她的小心髒:“所以,你不夠愛我,你都不要我了。”
他說這話的時候,聲音明明是低沉清冷的,可是唐宜卻覺得他像是一個受了天大委屈的小媳婦,在控訴丈夫的無情。
“我沒有不要你呀……”他找來的時候,她還是接受他了呀,隻是心裏始終有一根刺而已。
“你還在我昏迷的時候,就丟下了我,難道不是不要我了?”沈司白仿佛開啟了怨婦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