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他沒有發現端倪,她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我感覺我化成灰你都認得我。”
沈司白聽了眉頭一皺,這話他聽著怎麼那麼奇怪呢?
唐宜聽著他沉穩有力的心跳,之前緊張慌亂的情緒已經消散於無形。
“沈司白,我有很多疑問,那個容厲,手上有一塊玉佩,和之前我爸爸有的那一塊,剛好是一對。”
“有可能是你父親,當年和容家的人達成過什麼約定。”
沈司白幽暗的目光中流轉著光芒:“但是現在人沒了,死無對證,我們絕對不承認!”
“是啊,我也是這樣想的。”
沈司白揉了揉她的腦袋,柔聲道:“天色很晚了,你先去休息吧。”
“那我這張臉……”
“放心吧,我會幫你變回來的。”
得到了他的保證,唐宜點了點頭,進了客房裏休息。
而沈司白卻一個人坐著,沒有去自己的臥室休息。
過了一會兒,付景明來了,隻聽沈司白清冷低沉的聲音緩緩道:“人雖然找回來了,但沈家的人,我還是要帶進神醫家族。”
“如果你一定要這樣的話,我會比較為難。”付景明說道。
“你並不能保證她的安全,所以隻能我親自來了,人我帶原先的一半進來,明天早上你就給我放行。”
付景明沉默著。
“今天你去容厲那裏,就沒有感覺什麼地方不對勁嗎?”沈司白問。
付景明皺眉,眼中有著疑惑。
沈司白手指輕輕敲著沙發,沉聲道:“容厲這個人,一舉一動,已經僭越了長老的規矩,幾乎是把自己當做未來的家主了。”
沈司白這麼一說,付景明也隱隱覺得容厲的氣焰這幾年格外的囂張。
家主年事已高,膝下沒有子女繼承,長老們打著主意,也是在所難免的。
“他在這個節骨眼上,為什麼要帶走從未見過麵的唐宜,你不覺得很蹊蹺嗎?”
付景明平靜的眸子中掀起波瀾:“容厲這個人,行事一向詭秘,我們都猜不到他究竟是在想什麼,或許他就是一時興起。”
“一時興起,和沈氏作對?”沈司白冷笑。
即便是神醫家族,要和沈氏作對,也得好好掂量掂量。
“在這種時候,他不積極拉攏我沈氏,反而來得罪我?他還想不想篡位了?”
付景明也覺得奇怪。
“所以,事關唐宜,這件事情我必須要查清楚。”
還有容厲口口聲聲說和唐宜的婚約,這是他最在意的事情。
“我可以幫你查。”付景明說道。
“你在容厲那邊,束手束腳,不敢得罪,你有能力幫我查?”沈司白冷聲道。
付景明又沉默了。
因為沈司白說的是事實,他的確沒有能力查容厲那邊。
“明天早上八點,我的人進島,你安排一下。”沈司白的語氣中有著不容置疑的強勢。
“如果不同意,我不介意強闖進來。”
付景明歎了一聲:“好吧,我答應你,但你在神醫家族這邊,不能亂來。”
“隻要你們不亂來,我就不會亂來。”
……
唐宜晚上睡得很不踏實。
不知道是不是被容厲的相貌和行事風格嚇到了,她睡到半夜噩夢連連,身上冷汗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