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永言沒有說話,他心裏已經有了猜測。
隻是他現在懶得跟葉菲琳這個女人廢話。
而且現在大半夜的,他也不好聯係人,隻能等明天一早,再做打算了。
第二天一早,唐宜睡醒的時候,就趕著來醫院看奕奕。
沈司白二話不說,和她一道過來了。
就在唐宜往以前的病房走過去的時候,卻被沈司白拉到了另一個方向。
“奕奕不是住這邊嗎?是你記錯了還是我記錯了?”她眼中充滿了疑問。
沈司白勾唇一笑:“是你記錯了。”
“是嗎?”唐宜看著他,開始懷疑人生。
她明明記得不是這邊的啊!
還沒等她糾結完,沈司白就帶著她走到了玻璃窗旁,看到了躺在病床上的奕奕。
沈司白叫來了醫生,問了奕奕的情況。
醫生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說道:“昨天換了病房以後,情況一直都很好,沒有出現什麼意外情況。”
沈司白偷偷安排換了病房,他們這幾個醫生護士還不知情,昨天晚上亂成了一團。
唐宜卻更是疑惑:“換病房了?好好的為什麼要換病房?”
醫生不明所以,當然回答不上來。
沈司白卻嘴角輕輕勾起,說道:“等會兒你就知道了。”
過了一會兒,唐宜就見到了寧永言。
他應該是昨晚一下飛機就趕過來了,所以出現在這裏也不意外。
隻是,葉菲琳怎麼也在?
沈司白冰冷的目光落在葉菲琳身上,冷笑道:“如果我不給奕奕換病房,奕奕現在恐怕已經沒了。”
唐宜順著他的目光看向了葉菲琳,神色複雜。
她本來就懷疑葉菲琳會趁機做什麼手腳,而沈司白卻早就安排了防著葉菲琳使壞。
“你想對奕奕做什麼,你就那麼的喪心病狂嗎!”唐宜怒道。
她知道,葉菲琳不甘心嫁給寧永言以後,就給奕奕做後媽,而且寧永言的家族紛爭,她大概知道一些,所以葉菲琳要針對奕奕一個小孩子,她也知道原因。
可是再怎麼說,那也是個孩子啊!
葉菲琳已經被拆穿,此刻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我不過是把奕奕從病房裏偷了出來,丟在太平間裏自生自滅罷了。”
“既然你們已經發現,並且早就把人掉包,我也就沒什麼好說的了。”葉菲琳的眼中寫滿了不甘。
沈司白自始至終沒有理會葉菲琳,對著寧永言說道:“兩次,我救了寧奕之兩次。”
寧永言眉眼溫和,笑道:“我也救了唐宜兩次。”
“隻是我有些不明白,你明明已經料到了昨晚葉菲琳會有所動作,為何不直接派人把病房看嚴了,還要讓她有機可趁?”
沈司白幽暗的眸子中閃爍著莫測的光芒:“不讓她行動一下,怎麼體現得出我救了你兒子?”
寧永言的笑容卡了一下:“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你雖然救了唐宜兩次,但休想讓我欠你人情!”沈司白冰冷銳利的目光掃在寧永言身上。
欠寧永言這個老狐狸人情,無疑就是給他捏個把柄。
寧永言一怔,隨即笑開:“白少真是好謀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