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司白看到了蔣悅,隻是淡淡地點了點頭,並沒有說什麼。
蔣悅鼓起勇氣,向沈司白走去。
她落落大方地伸出手來,說道:“你好,我是唐宜的教練,你是她的未婚夫吧。”
沈司白冷淡地瞥了一眼蔣悅伸過來的手,沒有握。
“既然知道自己是教練,還杵在這裏做什麼?”他麵色不善地問道。
蔣悅愣了一下。
換做以前,她用這種態度對男人的時候,哪個男人不是對她客客氣氣的,而眼前這個人,卻冷淡得不近人情。
甚至還有一點嚇人。
和昨天在訓練場見到的那個溫柔的模樣,全然不同。
蔣悅咬了咬牙,臉上卻依舊保持著笑容:“是,沈先生,我這就去開車。”
一次不成,還有下次,慢慢來,不能心急。
今天訓練結束以後,蔣悅把唐宜送回了沈家,卻被唐宜留下在家裏吃飯。
沈司白從沈氏集團回來,看見家裏多出了一個礙眼的蔣悅,頓時有些不悅。
他每天回來,都要親親抱抱他的小唐宜,現在有外人在這裏,不能第一時間和唐宜親熱,他感覺很不高興。
而且這個蔣悅,很顯然沒有安什麼好心。
唐宜還不知道蔣悅打的什麼主意,她很熱情地把蔣悅叫到家裏吃飯,兩個女孩子嘰嘰喳喳地聊得很是火熱。
蔣悅很會做飯,今天她雖然是客人,但是她表示要主動露一手,於是大部分菜都是她做的。
飯桌上,氣氛沒有往日融洽。
至少沈司白認為氣氛不好。
因為他的小唐宜正在和蔣悅說說笑笑的,完全把他忽略了。
蔣悅一邊說著,一邊給唐宜夾了菜,然後也給沈司白夾了。
她狀似無意地說道:“沈先生,嚐嚐我的手藝。”
沈司白看著一臉淡定的唐宜,心中頓時很不爽。
他裝作很愉悅地接過了蔣悅夾的菜,嚐了一口,不禁點頭:“很好吃。”
蔣悅頓時激動不已。
“比你做的好吃,沒事多學學人家。”未了他又加了一句。
這下唐宜終於不淡定了。
沈司白他是什麼意思?當著她的麵誇別的女人,然後還嫌棄她?
蔣悅不動聲色地給唐宜和沈司白夾著菜,說道:“沒事,做飯這種事情,多學學就會了。”
沈司白幽暗的眸子看不清情緒,隻見他伸出手,用筷子夾了眼前的一塊肉,沒有往他自己碗裏送,而是往唐宜這邊伸過來。
唐宜頓時暗喜。
那道菜離她遠,夾起來不方便,有客人在,她也不好太隨意,於是隻能偶爾夾一兩次,正饞得緊呢。
她正準備端起碗,迎接那塊肥瘦正好、香香嫩嫩的肉。
哪知沈司白筷子一轉,放到了蔣悅的碗裏。
“你是客人,哪有客人給主人夾菜的道理,在家裏不要拘謹,想吃什麼就多吃點。”
“唐宜還小,不懂事,居然讓客人做飯,還讓客人夾菜,都快忘了誰是主人誰是客人了。”
他的話中隱含深意,也在提醒唐宜,不要讓別的女人得寸進尺反客為主了。
哪知唐宜根本沒有聽懂他深層次的含義,還以為沈司白是在指責她,心裏有些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