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覺背後一道淩厲的目光,死死地盯著她的脊背。
不是那種灼熱的目光,而是陰寒冰冷,像是刀刃一樣要一刀刀把她淩遲處死。
背脊光潔,沒有任何痕跡。
而沈司白明明記得,唐宜的後背有一顆不大不小的黑痣,就長在如蝶翼般的背骨上,像是蝴蝶翅膀上妖冶的花斑。
可是眼前的人,沒有。
手上的力道加重,狠狠地扼住假唐宜的脖子,聲音已寒得徹骨:“你說實話,我還可以考慮放你一條生路。”
“什麼、什麼實話?”假唐宜感覺快要喘不過氣來。
“你究竟是誰,唐宜又在哪裏。”
一瞬間,假唐宜渾身的血液都要凝固了。
他居然認出來了?他是怎麼認出來的?
“我……我就是唐宜啊!”假唐宜還在負隅頑抗,垂死掙紮。
隻聽見身後傳來一聲冷笑,沈司白的聲音冷如萬年寒冰:“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他提著她的後頸,將她狠狠地摔到床下。
很快,沈司白就叫來了陳宇,讓他把這個假唐宜帶去地窖。
陳宇傻了:“白少,你確定?”
唐宜不是他的心尖大寶貝嗎,是犯了什麼錯,讓沈司白這樣對待。
相愛相殺?
“她不是唐宜。”
陳宇趕緊蹲下來看。
“這……”
“還記得容厲嗎,我懷疑是他搞的鬼。”
沈司白冰冷的目光落在假唐宜身上:“現在,你還有什麼想說的?是誰指使的你,真正的唐宜又在哪裏?”
假唐宜知道已經無法再辯解了,眼中的神色頹敗下來:“我不知道是誰指示的我,我也不知道真正的唐宜在哪裏……我真的什麼也不知道。”
聽著他的話,沈司白幽暗的眸子中翻湧著可怕的情緒。
她肯定是不知道的,容厲也很狡猾,他當然不會讓這個替身知道一切。
因為一旦知道,他有千百種方法從這個女人口中套出實情。
“你可以放了我嗎……我真的提供不了任何有用的信息。”
“放了你?”沈司白冷笑。
“你冒充她,我沒有對你嚴刑逼供就不錯了,現在你還指望我放了你?”
他滿臉的寒霜讓假唐宜不住地顫抖。
“帶去地窖,給她點懲罰。”
“沈司白……”假唐宜掙紮著。
沈司白麵色冰冷:“你還敢叫我的名字?”
“白少、白少……念在我們差一點就有了關係的份上,放過我吧。”
她不說這個還好,她一提起,沈司白的眸色就更加冰冷。
現在回想起來,這個女人是千方百計地要爬上他的床!
要不是因為心底的那一點抗拒,他差點就背叛了他的小唐宜。
“帶走,不弄死了就行。”他冷聲道。
陳宇應聲,帶走了假唐宜。
心口在揪著疼。
他的小唐宜在哪裏?他居然又把她弄丟了。
陳宇回來以後,沈司白又吩咐:“掘地三尺,找出那個毀容女孩。”
……
唐宜此刻的處境很危險。
因為容厲把她逼到了床角,想要對她做點什麼。
“我不是告訴過你,不能用任何方式,提醒沈司白嗎?”
她鬧出了那麼大的動靜,他想不知道都難。
頂著這樣一張臉上新聞,身懷世界冠軍的水準,想要不引起沈是白的注意,根本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