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宜想了想,認真道:“幾乎什麼也幹不了,隻能躺床上。”
“那你來照顧我,能幹什麼?”
唐宜尋了個椅子坐下,一雙清潤的眸子帶著笑意,看著容厲:“就像這樣,坐著和你聊聊天?”
容厲:……
“不然呢,我還能做什麼,我這麼嬌小,又撐不住你的重量,也不能扶你起來,更不能扶你下床。”
容厲覺得唐宜就是挖了個坑讓他去跳。
在車裏,槍聲響起的時候,他毫不猶豫地把她護在懷中,那時起,他就更加堅定了自己的信念。
自從知道自己有個定了親的媳婦以後,他表麵上雖然冷淡,但心中卻一直隱隱有期待,以至於對其他的女人從來都不上心。
當見到她的那一刻,知道她是自己的小媳婦,向來不和女人親近的他,竟然對她有了別樣的感覺。
現在他知道了,那叫做喜歡。
盡管她已經有了喜歡的人,還口口聲聲說是沈司白的未婚妻,可是那又怎麼樣,他不在乎,他總要和沈司白爭一爭的。
“那就陪我聊天!”容厲惡狠狠地說著,目光不善地看向沈司白。
這個男人,時刻盯著唐宜,讓他感覺很礙眼!
“我來陪你聊。”沈司白眸光中有一絲冷意。
他轉頭對唐宜說道:“你先出去,我要好好地和他聊一聊。”
唐宜依言出去了,這樣也好,省得一直杵在容厲麵前,沈司白這個世紀醋王會打翻醋缸子。
沈司白毫不客氣地坐下,一隻手搭在椅子的扶手上,目光微轉,落在容厲身上。
一個簡單的椅子,竟被他坐出了高級感。
“你想跟我說什麼,宣示你對她的主權?”容厲對沈司白沒有絲毫善意。
這就是他的情敵!
“不止這個,她是我的人,這一點沒有什麼好說的,敢打她的主意,也要看看你夠不夠資格。”
“男未婚女未嫁,我為什麼沒有資格?”
“她不愛你。”沈司白一句戳心。
容厲原本蒼白的臉色就顯得更白了。
“她現在不愛,不能保證她以後不愛,萬一她變心了呢?”
沈司白嘴角噙著一個冷笑:“原來在你眼裏,她是一個三心二意心猿意馬的人?”
容厲一噎。
“她愛了我五年,從未變心。”又是一句誅心的話。
“你要是想等她變心的話,我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
容厲麵色蒼白,薄唇血色盡失。
半晌,他微哂:“無所謂,我還可以先把人搶過來再說。”
“你想搶人,你也要先想一想,有沒有本事確保她的安全。”沈司白聲音冷得像冰一樣。
“這一次你在車上被人襲擊,你認為是誰做的?你以為這麼多年過去了,你就可以高枕無憂了?”
容厲被子下的手緊握成拳:“你知道是誰襲擊的我?”
沈司白緩緩道:“之前在神醫家族,我就說過,我們有共同的敵人,所以你最好不要得罪我。是誰偷襲的你,想必你心中也有個大概。”
“你連她的安危都保護不了,還想把她綁在身邊,你想害死她嗎!”
沈司白的語氣冰冷而嚴肅,壓得容厲幾乎喘不過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