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沈司白就是一個地獄修羅,毫無人性可言。
因為這些人觸碰到了他的底線,他的底線,就是唐宜。
“那個地方,切了!”
保鏢手起刀落,一聲慘叫響起。
就在這時,隻聽得一個弱弱的聲音:“沈司白?”
沈司白猛地一怔,轉頭望向聲音的來源。
夜色昏暗處,有一個隱隱綽綽的人影,身形高挑有致。
沈司白拿起手電筒猛地射了過去,對麵的人兒似是承受不住突然射來的強烈光線,抬手擋了擋。
待看清楚了人,沈司白丟下了手電筒,緊緊地抱住了她。
“沈司白,我……”
“噓,什麼也不要說,讓我好好抱抱你。”
眼前的唐宜頭發淩亂,形容有些狼狽,衣服也破了好幾個洞。
沈司白抱著她,身子竟然有些顫抖!
他抱了她很久,直到他的身子停止了顫抖,才放開了她。
“我們回家。”
剛才發生的那些事情,他不想主動提起,也不想揭她心底的痛楚,就當做是沒有發生過。
“好,唐詩詩還昏迷在農戶家裏,我們把她帶出來吧,她……她受了很多傷害。”
唐宜眼底還有一絲驚慌的餘悸。
沈司白看得心都疼了。
他不敢想象,剛才她究竟經曆了什麼。
唐宜帶著沈司白來到農戶家裏,農戶夫妻老實巴交地站在那裏,顯得有些不知所措。
沈司白冷眼掃過。
那些小混混就是從這家農戶家裏出來的,也就是說,這家農戶為那些人的禽獸行為提供了場地。
那麼,他也不會放過這家人!
唐宜拉了拉他:“怎麼了?”
他看這家農戶的眼神好可怕,仿佛要吃人似的。
沈司白收回了目光,派人把唐詩詩抱了出來。
唐詩詩的情況比唐宜慘烈多了,幾乎是衣不蔽體的狀態,露在外麵的皮膚有好幾塊青紫。
唐宜看到,有些不忍地別開了目光。
沈司白看見唐宜的眼神,心中狠狠一顫。
“我剛才在裏麵聽見有槍聲,還有人的慘叫,就猜測會不會是你來了,所以就大著膽子出來看看,沒想到真是你!”
唐宜坐在車上,安心地窩在了沈司白的懷裏。
“你在……殺人嗎?”她仰起頭問他,眼底閃過一抹驚恐。
沈司白的聲音很溫柔:“嚇到你了?”
剛才的他,幾乎是沒有理智的,隻想把那些人全部折磨至死。
沒想到,被她看到了他可怕的一麵。
唐宜眼中染上了痛恨:“沒有,他們該死!”
她的聲音很冷,還帶著一絲顫抖。
沈司白把她抱得更緊。
“你知不知道,我找到了唐詩詩以後……”唐宜的聲音有一點哽咽。
沈司白忽然打斷她的話:“別說了!”
他的語氣很重,讓懷中的唐宜抖了一下。
意識到自己嚇到她了,沈司白又放柔了語氣:“不要說……”
不需要向他解釋什麼,也不需要說什麼,他隻當做她被狗咬了一口,這件事情過後,他依舊會一如既往地愛她,不會比以前少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