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沈司白這樣說,但唐宜覺得,這件事情並不容易。
不過,風雨同舟,無論刀山火海,她也陪他一起走。
忽然間,心裏壓著的那塊大石頭沒了。
她為什麼要在意那麼多呢?隻要她愛沈司白,沈司白也愛她,為什麼還要做出推開他的事情。
吳嫻的事情,雖然以後還會有很多的麻煩,甚至是一個隱患,但是隻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那你現在打算把唐穆怎麼樣?”唐宜仰起小臉問他。
沈司白幽暗的眸子中墨色翻滾著,隻是望著唐宜,沒有說話。
唐宜看出了他眼中的猶豫,笑道:“在這件事上,你不必詢問我的意見,更不必在乎我的感受。”
“他畢竟和你相處了十多年。”
唐宜自嘲一笑:“且不說他現在和我沒有任何血緣關係,即便是有,我也不會心軟的。”
因為做錯了事情,就要受到懲罰,唐穆之前為人就很混賬,串通於靈璿給她和沈司白下了興奮劑,最後得知自己不是唐震業親生的以後,更是和楊月柳卷了唐家的所有財產逃跑。
唐震業撫養他二十年,到頭來,他一點親情也不顧念,這樣的人,理應得到教訓。
“好,那我就讓他吃點苦頭。”
“明天再說吧,你先好好睡一覺,我讓酒店煮一點醒酒湯過來。”
她正準備抽身離去,沈司白卻一把抓住了她的手:“不用去了,陪陪我。”
他目光中的灼熱溫度讓她心頭一跳,緊接著,心跳也跟著加快了。
“你就是最好的醒酒湯。”
他低沉沙啞的聲音輕輕響起,無端地讓人臉紅心跳,呼吸急促。
“我……”
唐宜還沒說話,就被沈司白一把拉了過來。
她站立不穩,踩到了他的腳,兩人瞬間就傾倒在柔軟的大床上。
“這一次,是你主動推倒我的。”
沈司白一臉無辜地攤開雙手,眼含戲謔地看著唐宜。
唐宜此刻還保持著壓在沈司白身上的姿勢,她的小手還推在他的胸口,名副其實地“推倒”了他。
“胡說,我有那麼重嗎,哪能推得倒你?”
唐宜掙紮著就要起來。
卻被沈司白一把按住:“我很好推倒,不過隻針對你。”
唐宜擰了一下他的胳膊:“剛才看你喝了酒,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還以為你有什麼煩心事呢,怎麼一下子就變得這麼不正經了?”
“因為隻要一看到你,什麼煩心事都會煙消雲散。”
他薄唇靠近了她耳邊,低聲說道。
氣息酥酥麻麻的,拂得人心癢癢。
“不正經!”
唐宜白了他一眼,翻身躺在了他旁邊。
她一躺下,身旁的的男人就很不要臉地湊了過來,平時多麼冷淡得不近人情的人,此刻就像一匹溫順的狼狗一樣,把她圈在了懷中,埋首在她頸間。
夜色深沉,屋內溫馨一片。
第二天,沈司白就吩咐了人,給唐穆一點苦頭嚐嚐。
等到他陪唐宜吃完早餐,晨跑完了以後,才施施然來到了關押唐穆的房間。
唐穆被折磨了整整兩個小時,渾身大汗淋漓,身上雖然沒有見到一絲傷口,但是並不代表那些刑罰很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