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宜狠狠地掐了沈司白一把,後者疼得直皺眉。
“知道疼,不是做夢?”
她惡狠狠地瞪著他,居然連她也要騙嗎!
害她擔心,害她難過,害她絕望,就那麼好玩嗎!
男人很快就擒住了唐宜的小手,翻身,把她壓在了床上。
ICU病房的玻璃已經被擋住了從外麵看不到裏麵的任何光景。
唐宜被沈司白壓著,原本就哭得紅紅的雙眼,此刻就更加委屈了。
“沈司白,你居然騙我!”
說罷,她抬起小手,狠狠地砸在了他的胸口。
他狠狠蹙眉,卻沒有阻止,任由她的拳頭如雨點般落下。
感受著她的小拳頭這麼有力,他也就放心了。
看來這段時間,她沒有停止對自己的訓練,力量方麵沒有絲毫的減弱,身體健康情況也不錯……
“打夠了沒有?”他放柔了聲音問。
“沒有!”
他握住她的小手,輕聲道:“我怕把你的手打疼了。”
“你管我!”
唐宜此刻就像是吃了炸藥一樣,無論沈司白說什麼,她都是惡狠狠地懟回去。
“我不是在騙你,是為了騙對手,也就是唐穆的父親,威廉。”
“他是獵鷹組織的首領,我和他必將有一番較量,但是我不清楚他的虛實,所以不敢把你帶在身邊,讓你跟著我冒險。”
“這些你為什麼不告訴我,就那麼莫名其妙地變了臉,要不是我一直對你都很信任,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
沈司白耐心地跟她解釋著:“因為威廉很快就有動作了,我察覺到以後,根本來不及跟你解釋,也不敢再和你靠近,怕被他察覺出什麼端倪,怕他用你威脅我,所以隻能先瞞著你。”
“而且,我要做足戲,讓所有人都以為,我喜歡的人是吳嫻,就連唐穆也要麻痹。”
“吳嫻死了,你知道嗎?”唐宜看著他的眼睛,那一麵幽暗成一片。
她不知道他究竟有多少算計,此刻她隻覺得他害怕。
“我知道,誰讓她剛好在那個時候,主動送上門來呢,我正好有十足的理由,讓她替你承受危險。”
他說這話輕飄飄的,根本不把吳嫻的命當做一回事。
“可是,她還懷著你的孩子……你把吳嫻當做棋子的那一刻,是不是早就想到了會有這樣的結果?你……親手把自己的孩子推向死亡的深淵。”
“為什麼,你可以保全你自己,為什麼就狠心讓你自己的孩子去死?”
沈司白皺著眉頭,幽暗的眸子冰冷一片:“實話實說,我對於這個孩子,沒有半點感覺,甚至……我還期望他永遠消失,不要成為我們之間的阻礙。”
唐宜望著他,眼裏充滿了陌生。
“我從來都不知道,你是這樣一個可怕的人,可怕到可以對自己的親生骨肉下手!”
“盡管你一切都是為了我,為了我們的感情,可是你這個解釋,我並不能接受。”
唐宜掙紮著,想要從沈司白懷裏出來,但沈司白把她禁錮得緊緊的,仿佛一鬆手,她就會離開似的。
“放開我!”
她像是一隻發怒的小獸一樣,眼眸通紅一片,神色間是從未有過的慍怒。
沈司白一點點地放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