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遠在神醫家族的容厲,還有寧永言。
這兩個男人對唐宜是什麼心思,沈司白當然知道。
隻是此刻不是爭風吃醋的時候,唐宜被威廉抓了去,他們也很擔憂。
容厲剛一進門,就捏著拳頭朝沈司白打去。
沈司白當然不會讓他得逞,輕輕鬆鬆地捏住了容厲的拳頭,重重甩開。
“沈司白,你就是這麼照顧唐宜的?人都被你弄丟了!”
容厲像是一頭暴怒的獅子,冰藍色的眸子裏盛怒無比。
沈司白沒有反駁容厲,因為確實是他把唐宜弄丟了。
他以為威廉被他重創以後,殘留在華國的勢力應該掀不起什麼太大的風浪。
哪知威廉勝在智取,用一個天真無邪的小女孩瞞過了所有人的眼睛,就這麼把唐宜給擄走了。
“現在不是追究問題的時候,我準備今天動身去巴黎找唐宜,二位如果想出力,我很歡迎,如果不想淌這趟渾水,就請自便。”
沈司白幽暗的眸子冰冷一片,緩緩掃過容厲和寧永言。
容厲毫不猶豫地說道:“當然要出力,這次如果我先找到了唐宜,你就必須把她讓給我!”
麵對容厲的挑釁和公然的搶人,沈司白從容不迫:“放心,你不會有這個機會的。”
寧永言沉默著,似乎在權衡利弊,半晌,他才開口道:“對方很厲害?”
“依附於國家的軍方。”
寧永言瞳孔一縮。
他溫和平煦的眸子閃過一絲掙紮,最後說道:“抱歉,我不如二位家大業大,無法衝鋒陷陣,寧氏事務棘手又複雜,我沒有白少這般得力的親人可以托付,所以寧氏離不開我。”
他的話已然表明了立場,在這種尋找唐宜的拉鋸戰中,他不參與。
“我在後方守著,如果有什麼用得上的地方,可以吩咐。”寧永言又補充了一句。
說完以後,他自嘲一笑。
虧得他還喜歡唐宜,一直放不下唐宜,可到了緊要關頭,他才知道,於他而言,最重要的還是寧氏。
心裏有濃濃的不甘,還有深深的無力感。
如果……如果他也像沈司白和容厲那樣強大,是不是就可以放手一搏了?
寧永言最後把自己的退縮歸結於自己不夠強大,他的內心對權勢的渴望變得更加強烈。
對於寧永言的決定,其他幾人都沒有說什麼。
沈司白和容厲簡單地商議了一下,便準備動身了。
飛機上,容厲向沈司白簡單地了解了一下威廉的情況。
兩個男人的眼中都充滿了仇恨的光芒。
“你丟下神醫家族不管,就不怕回去的時候,有人效仿你謀權篡位?”
沈司白對容厲冷唇相譏。
容厲也不甘示弱:“雙生弟弟也未必可信,沈司夜一直不肯告訴你威廉的事情,不讓你對威廉出手,現在唐宜出事,他終於找到了機會替代你的位置,你就不怕你的弟弟有異心?”
容厲字字誅心。
沈司白冷哼了一聲。
他和沈司夜之間的信任,不是外人能夠輕易挑撥的。
容厲見沈司白絲毫不為所動,隻得靠在座椅上閉目養神。
如果可以,誰願意和他合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