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厲聽著唐宜的話,臉上浮現一抹自嘲的笑容:“你這是在逼我。”
明明知道他對她有多麼在意,還用這樣的方式來逼迫她。
唐宜嘴唇顫抖,驀地垂下了眼簾,顫聲道:“我沒有辦法了……我看著他情況越來越不好,那麼痛苦的樣子……”
“夠了!”
容厲打斷了唐宜的話:“你確實成功威脅到了我。”
唐宜沉默,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我不會讓你有事的,這幾天你最好待在我這裏,我盡快研究出解藥。”
聽到容厲的話,唐宜暗暗鬆了口氣。
“你就不怕,我沒能及時研究出解藥嗎?你知道會有什麼後果嗎?”
容厲又問。
“我知道。”
容厲眼中閃過一抹嘲弄:“知道你還這麼做,你是有多不相信我。”
“不過你放心,哪怕拚了我的命,我也會讓你恢複如初。”
他說這幾句話的時候,並沒有看著她,垂下的眼底閃過一絲落寞和嘲弄。
“好,謝謝你。”半晌,唐宜才小聲說道。
“謝我什麼?你不是因為這件事,要和我絕交嗎?”
“……”
容厲現在的火藥味很濃,唐宜都不知道該怎麼接話了。
她也知道,他現在很生氣。
“自己去一邊待著吧,我去研究解藥了。”
容厲的腳步顯得很急切,他是真的擔心唐宜。
這個蠢女人!
唐宜鬆了口氣,靠在沙發上。
容厲從唐宜來了以後,就開始廢寢忘食地研究。
兩天下來,他再也不是那般光鮮亮麗的模樣,衣服一直穿著,沒有換過,頭發也略顯淩亂,就連胡渣也長出來了,看起來有幾分滄桑。
唐宜想和他說什麼,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說。
現在兩人之間的氣氛很微妙,也很冷漠。
唐宜看見容厲這個樣子,雖然有些不忍心,但一想到沈司白還整天承受著煎熬,她就硬下心來,什麼也沒說。
這幾天,唐宜漸漸的開始會情緒失控,甚至短暫的精神失常。
每次發作的時候,容厲都想辦法幫她控製和緩解,但收效甚微。
一個星期以後,唐宜每天會有三個小時的發作時間,她完全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清醒過後,才知道沈司白究竟有多麼痛苦。
容厲麵容憔悴地出現在唐宜麵前,嘴唇幹裂,冰藍色的眸子裏充滿了血絲。
唐宜從未看過他這副樣子。
他緩緩開合唇瓣,艱澀地吐出一句話:“解藥,我大概研究出來了。”
唐宜狂喜,衝到了他麵前,緊緊地盯著他。
“隻是……”
“隻是什麼?”
“需要一個中藥程度與你和沈司白相當的人來,試一試效果。”
唐宜有些緊張:“一定要試?如果不試呢?”
容厲幹裂的嘴唇繼續開合:“不試的話,無法保證有效果,還有是否存在嚴重的副作用。”
“我來。”唐宜毫不猶豫。
容厲的眼眸顫動了一下,沒有太大的情緒起伏,仿佛已經知道了這個結果似的。
“你真是絲毫沒有猶豫,和我預想中的結果一樣,令人……心冷!”
唐宜壓下了心底不太舒服的感覺,說道:“如果換做是他,他也會這麼做的。”
容厲冷哼一聲,胡子拉碴的臉上閃過一摸淩厲:“你就不怕,你試藥以後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