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了解骨髓捐獻嗎?對你身體不會造成多大的傷害,但是卻可以救一個人。”
“我不管你們說得再天花亂墜,我也不會改變主意的。”
寧永言的語氣聽起來有些惱怒:“既然你不打算捐獻,當初為什麼要在骨髓移植庫裏登記呢?”
“我當時就是一時興趣,鬧著玩兒的,沒想到一下子就碰到了合適的配型,現在真要捐獻,我就害怕了,我不想了,行了吧?”
“捐獻不是兒戲,不是你鬧著玩玩的,人命關天的事情,你說不捐就不捐了嗎?”
捐獻者的語氣強硬無比,態度也更差了:“我就是不捐,你還能勉強我嗎?好像是不允許的吧?必須我自己同意才行。”
“你這是什麼眼神?想把我拖去醫院逼著我捐嗎?信不信我報警啊?”
最後的結果,寧永言和捐獻者沒有談攏。
夏流月全程監聽了,也知道了這個結果,她在寧永言快要出來的時候趕緊溜之大吉。
一路上夏流月的心情都很沉重。
捐獻者不同意,等到下一個適合的配型再出現時又要等多久?奕奕還等得了這麼久嗎?
寧永言剛從捐獻者的家中出來的時候,就接到了葉菲琳的電話。
“怎麼樣永言,我聽說你和捐獻者去談了,談妥了沒。”
寧永言的語氣平平淡淡的,表情也溫和無比:“有沒有談妥,這個結果不是在你意料之中嗎?”
“永言你什麼意思啊?”
“在我麵前你不用繼續裝了,我知道你所有的想法,也知道捐獻者突然不打算捐獻,這件事情一定和你有關。”
葉菲琳在電話中笑得花枝亂顫:“果然什麼都瞞不過你,這件事情肯定和我有關啊,我要是不這樣做的話,奕奕豈不是要得到骨髓捐獻了?”
寧永言還沒說話,葉菲琳就繼續搶著說道:“永言,你明明知道卻沒有明確的阻止,是不是表示你也默認了呢?”
“我知道你心中一直都很猶豫,就讓我來替你做這個決定吧。現在這個樣子對我們大家都很好,我沒有刻意做什麼,你也盡力了,隻是捐獻者他自己不肯捐獻,這和我們沒有關係了,對不對?”
寧永言在電話裏沉默著,隻能聽見他呼吸的聲音。
“對,我盡力了。”半晌,才聽見寧永言說道。
葉菲琳這一招釜底抽薪,直接斷了捐獻者捐獻的意願,寧永言說再多,給再多的錢也沒有辦法說服捐獻者。
“下次不要自作主張,瞞著我做這些事情,搞小動作。”
葉菲琳聽了不以為意,她搞小動作的次數還少嗎?要是不搞小動作,豈不是每次都如了唐宜和夏流月的意。
但是,寧永言也沒有把她怎麼樣啊,頂多是禁足,給點教訓而已,現在她生下了兒子,寧永言更加不會真正給她教訓和懲罰了。
寧永言回去以後,告訴了夏流月結果。
盡管夏流月已經知道了,但還是要裝作剛剛聽聞噩耗的樣子,焦急地來回踱步:“現在怎麼辦?該怎麼辦呢?奕奕他支撐不了多久的,誰知道下一個捐獻者什麼時候會出現,我們沒有太多時間了!”
寧永言目光幽幽地看著她,帶著一絲探究:“這是奕奕的命,能不能闖過這一劫,就看他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