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直到婚禮的頭一天晚上,唐宜都沒有收到他們已經回來的消息。
唐宜憂心忡忡的,心裏很不安,沈司白安慰她,說肯定是因為路途的風景太精彩,所以才耽誤了,讓她不要擔心。
但是唐宜知道,母親的身體已經很不好了,會不會因為身體原因,所以他們才在路上耽擱了。
這一晚,唐宜睡不著。
明天是個大日子,是她二十歲的生日,是和沈司白領證的日子,更是婚禮儀式。
唐宜此刻很後悔,為什麼要假裝避嫌,自己跑出了沈司白的房間睡覺,現在她自己一個人,心中又亂,正需要沈司白在身邊。
這麼想著的時候,唐宜就聽見門響了。
她嚇得抖了一下,沒敢出聲。
沈司白家裏肯定是不會有小偷進來的,所以進來的人隻能是……
果然是沈司白這隻大灰狼!
沈司白不知道唐宜醒著,他輕手輕腳地來到唐宜身邊,掀開了被子。
唐宜明明醒著,卻不想出聲,她就是想知道沈司白這個大灰狼想做些什麼。
沈司白鑽進了她的被窩,帶來一股暖意。
耳邊聽得他低沉而微弱的聲音:“真是一頭小豬,睡得這麼沉,我還擔心你睡不著,特意來看看你。”
唐宜心裏早就把沈司白鄙視了一百遍。
明明是他圖謀不軌,自己進來的。
男人的手很自然地就環在了她的腰間,身上的荷爾蒙氣息也瞬間就撲麵而來。
唐宜的呼吸差點就亂了。
她依舊閉著眼睛裝睡,想看看這個男人究竟要幹什麼。
沈司白的手明明很規矩,但是唐宜總感覺很別扭,如果她是熟睡的狀態還好,但是她現在是清醒的,還要裝睡,就很困難了。
沈司白稍微動一下,或者呼吸重了些,唐宜就感覺渾身不自在,直咽口水。
唐宜身子僵硬了好久,連翻身也不敢,神經一直緊繃著。
她覺得不能自己一個人受罪,她也要讓沈司白受罪一番。
唐宜假裝熟睡中翻了個身,一條腿搭在了沈司白身上。
沈司白顯然還沒入睡,唐宜感覺他身子僵了一下。
唐宜很得意地保持著自己的姿勢。
沈司白由於是偷偷摸摸進來的,所以他此刻根本不敢動,生怕把唐宜吵醒了。
唐宜一開始還很得意於自己的小動作,但是到了後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沈司白在旁邊的原因,她的意識終於開始昏沉,最後沉沉地進入了夢鄉。
上半夜失眠,下半夜倒是睡得香甜。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唐宜發現沈司白已經不在旁邊了。
也對,他這個偷香竊玉的小賊,現在肯定已經回去了。
唐宜起來,發現沈司白已經在廚房給她做早餐了。
“沈司白,我昨晚居然夢見你在我旁邊睡覺,你說奇怪不奇怪啊?”
唐宜笑眯眯地看著沈司白,期盼從他眼中看到一點心虛。
哪知沈司白的臉皮已經超過了唐宜的想象,隻見他把一個煎蛋盛在盤子裏,慢條斯理地道:“哦,是嗎?說明你一個晚上不見,就十分想念我的懷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