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你不是說，你的醫術是用來救人的，絕對不會用來殺人的嗎？”江原冰問。
付景明坐在前麵，江原冰和卓拉看不見他眼中的冰冷：“那是以前，現在不一樣了。”
江原冰眼底有著淡淡的疑惑，但她沒有再繼續問下去了。
這期間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讓師兄變了樣。
江原冰的目光投向了卓拉。
卓拉眼底劃過一絲痛楚，很快就別開了眼。
深呼吸幾口氣，心底的痛楚依舊沒有散去，卓拉捂著心口，努力讓自己不去想那些事情。
最溫柔的付景明，已經沒有了。
不知道他以後會變成什麼樣子，但是卓拉希望，他有朝一日能夠恢複原來的樣子。
“師兄，你真的要殺人嗎？”江原冰問。
付景明淡淡道：“為什麼不殺？”
他隻怪自己太過無能，太過軟弱，他好好地對待這個世界，這個世界卻沒有好好地對待他。
“付景明，我不希望你殺人，救我父親這件事，讓我來吧。”卓拉說道。
“你怎麼救？”
“我……我回去求麥斯……”
卓拉的話音剛落，付景明的語氣就暴躁了起來：“你回去求他？你是不是對他念念不忘了？”
他的話狠狠地刺痛了卓拉的心，卓拉怔怔地看著他的背影，半晌才說道：“不是的，我不希望你殺人，我希望看著你一直好好的，繼續溫柔地對待這個世界。”
付景明閉上了眼睛：“不可能了。”
自從麥斯找了男人那樣對他以後，就不可能了。
現在，他每個晚上做夢都會想起那一天的場景，這是他此生無法抹殺的屈辱，是無法洗去的汙點。
“付景明，你振作起來！”卓拉忍不住提高了聲音。
付景明的聲音冷冰冰地傳了過來：“不要阻止我，我說了幫你救人，就會幫你救的。還是說，你看不起我，認為我沒有能力救出你的父親？”
他說到最後，語氣中帶了一絲嘲諷的意味。
“我相信你。”卓拉說道。
付景明的聲音又傳來，帶著一絲痛苦的味道：“之前，就是我無能，沒能救下你，這次不會了。”
卓拉張了張嘴，想解釋什麼，又覺得不是時候。
還有江原冰和沈司夜兩個人在呢，付景明肯定是以為她已經被麥斯給那個了，但其實沒有。
不過這種事情，也不急著解釋，更何況付景明他現在對她也沒有表現出什麼喜歡的意思，也沒有說要和她在一起，所以，她解釋個什麼呢？
卓拉自嘲地笑了一下。
安頓下來以後，當天晚上付景明就行動了。
他向沈司夜借了兩個人，這兩人都是當年跟著血煞的，很有本事，付景明行事起來就更加方便。
卓拉正在落腳的地方，和江原冰說話。
她簡單地說了一下這幾天發生的事情，但是有所遮掩。
江原冰也看出了她的遮掩，說道：“師兄他究竟是經曆了什麼，怎麼感覺他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
卓拉搖了搖頭：“抱歉，這件事情我不能說，這是我們之間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