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厲沒想到赫斯提亞的臉皮居然這麼厚,普通的女人聽見這種話,肯定羞憤地扭頭就走。
但赫斯提亞不一樣,赫斯提亞是女王,身上自有一股氣勢,遇到任何事情,都要臨危不亂。
“女王不愧是女王,這麼不要臉的話也說得出來。”
赫斯提亞咬牙道:“就事論事而已,又沒什麼好看的,哼!”
她的話語中透露出了濃濃的對容厲的鄙視。
容厲男人的自尊受到了侵犯。
“沒什麼好看的?”
“當然,你自己覺得很好看嗎?自戀!”
容厲深吸一口氣,決定不和女人一般計較。
“你為什麼對自己也這麼狠?”赫斯提亞忽然問道。
“什麼叫狠?”容厲陰寒的眸子掃過赫斯提亞。
“給自己做手術,毫不手軟,你怎麼下得去手?”
容厲冰藍色的眸子像是冰川雪原一樣,空寂極寒。
“這有什麼,曾經我為了治好我的臉……”
說到這裏,他的話就頓住了,似乎覺得沒有必要和赫斯提亞說這些話。
“治好你的臉?你的臉以前怎麼了?”
“沒什麼,隻不過被火燒得麵目全非罷了。”容厲描淡寫的一句話揭過。
然而這樣輕飄飄的一句話,卻在赫斯提亞心中產生了極大的震撼。
“麵目全非?被燒得麵目全非,還能恢複得完好如初嗎?”
赫斯提亞震撼的同時,心中又充滿了極大的好奇。
容厲的嘴角勾起了一抹詭異的笑容,說道:“你想知道怎麼恢複的嗎?”
“怎麼恢複的?”
“用刀把坑坑窪窪的疤痕一點一點割下來,再不斷的嚐試配藥,一種一種試過來。”
赫斯提亞光是聽著容厲的描述,就感覺到疼。
“然後你抹上藥以後,臉就恢複如初了嗎?”
“不,怎麼可能這麼簡單。”容厲的嘴角裂開的弧度更大了,但是那笑容卻像是帶著惡意似的。
“我一共配了五次藥,最後一次才成功,第一次我配藥來,抹上去以後,沒過幾天臉上就大麵積的潰爛,流出了膿水,整張臉都散發著惡臭。蒼蠅經常往我臉上飛。”
赫斯提亞聽到這裏顫聲道:“別說了。”
“你不是好奇想知道嗎?我就慢慢告訴你,別急,我還沒說完。”
“你閉嘴!”赫斯提亞往後退了一步。
“第一次失敗,我隻好重新抹上,去腐生肌的藥物,讓臉上重新長出肉來,再用刀削去,用第二次配的藥。”
“第二次配的藥抹上去以後,倒是沒有大麵積的潰爛了,但是臉卻紅腫了起來,像豬頭一樣。”
“第三次,不也不紅腫,隻是臉上奇癢無比。第四次快要成功了,抹在臉上像針紮一樣疼。直到到了第五次,我不斷改進了配方,才徹底成功,讓我恢複了原來的麵目。”
赫斯提亞聽了以後,眉頭幾乎皺成了一團。
“就是這樣一次一次的,用刀削去臉上坑坑窪窪的疤痕,不斷的嚐試,我才配出了這天下絕頂的妙藥。你說老天爺是不是被我這份鍥而不舍的精神打動,才讓我成功的?”
赫斯提亞拚命搖頭,眼中流露出複雜的神色。
容厲勾唇一笑,腳步趔趄著靠近她。
“現在,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可怕,簡直不是人,就是一個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