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執修淡淡一笑,不置可否。
“你能不能告訴我當年的事情,以及現在你和夏流月究竟是什麼樣的情況?”
聽見夏流月這個名字,寧執修渾身就不自然起來。
”當年的事情很複雜,我也不能完全說清楚,至於我和夏流月,不就是你現在看到的樣子嗎?“
“你為何躲了這麼多年,一直都不肯出現?”
“我沒有躲,我隻是不能出現了。”
“不能出現?為什麼?”唐宜有一肚子的疑問。
寧執修緩緩抬起了一點帽簷,再將衣領拉下來一點,唐宜這才看清了他的麵容。
“你看,現在的我,是這個樣子的。”
唐宜看見了他被遮擋住的地方,露出了縱橫如虯龍的傷疤,猙獰又醜陋,一雙黑眸如深潭一般,深不見底,隱隱有著溫潤的光芒。
“你是因為毀容了,所以才不肯出現麼?”唐宜看著那張可怕的麵容,簡直比當初容厲的還可怕。
“是,我的臉再也不能見人了,而且我醒來以後,記憶一片空白,不知道自己是誰,再加上毀容,很自卑,隻能躲躲藏藏的生活,直到最近一兩年,才慢慢地爬了起來,記憶也恢複了大部分。”
“我不知道我和夏流月還有個孩子,爆炸的時候我用身體護住了她,她應該沒有造成太大的傷害,我不知道她是怎麼樣一個人把孩子生下來的,我始終都沒有盡到一個父親的責任,但是幸好,後來有個機會,讓我救了奕奕。”
唐宜聽到這裏,腦海中猛地一個激靈:“你的意思是,給奕奕捐獻骨髓的人,是你?”
“沒錯,當初我的記憶還沒有完全恢複,不知道自己有孩子老婆,但是正因為骨髓捐獻這件事情,意外地讓我知道了,我還有個孩子,自從那以後,腦海中的記憶就如同潮水一樣,不斷地湧現出來,我再也坐不住了,即便是隻能躲躲藏藏,我也想看看奕奕。”
“你隻想看看奕奕,不想知道夏流月的情況?”唐宜問。
寧執修身子一僵,半晌才歎了口氣:“我其實有向奕奕打聽過她,但是奕奕也不知道她最近的情況,奕奕說已經好長一段時間沒有見到媽媽了。”
“夏流月她現在很不好,她需要你的幫助!”
“我?我隻不過是一個醜陋的廢人而已,能幫助她什麼呢?”
唐宜將最近發生的一些事情,撿著重點告訴了寧執修。
寧執修聽了以後,沉默不語。
半晌,他才說出一句令人震驚的話:“寧永言他,又開始作惡了麼?”
唐宜聽著這話不對勁:“又?難不成寧永言一直都是一個大壞蛋?”
寧執修淡淡地搖了搖頭:“不是,他正常的時候,是一個好人,隻是心機太重。”
唐宜追問:“那不正常的時候呢?”
寧執修的眸子忽地一暗:“是惡魔。”
“你以為那場爆炸,是誰做的?”寧執修的話像是一塊巨石投入湖心,瞬間就驚起了波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