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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情殤(1)(1 / 3)

不去就不去吧,反正那朝中也沒什麼好玩的,盡是唯那季音俯首稱臣的官員,掃興的很!

咦,這人是誰?

門衛恭敬的替容數開了門,容數往裏走了幾步,又回過頭來,問道:“喂,你誰啊?這將軍府也是你呆著的地方?還不快快離開!”

秦戈見他穿著不凡,又見門衛對他處處恭敬,想來必是將軍府裏的什麼管事。顧不得許多,他急忙拉住容數:“這位小哥,麻煩你幫我通傳聲蘇將軍,就說太醫院院正秦戈有事相求。犬”

“太醫院院正?”容數狐疑的掃視他:“你找老大什麼事情?”

老大?定是與蘇進軍比較親近的了。秦戈好聲解釋:“你隻幫我告訴聲蘇將軍,就說我有事相求,麻煩小哥了。”

容數摸著下巴,細細思量。太醫院院正,保不準哪天老大也會有個小病小痛什麼的,啊呸呸呸!他是說萬一啊,也許就得麻煩這位太醫院院正了。嗯,反正這秦戈看起來文文弱弱的,想必也沒什麼大本事,通傳就通傳一聲不吧。

“那你等著。踺”

老大這幾日晚上都不在府中,也不知道是去做些什麼了。這秦戈也來的巧,在晚些時分,老大估計又該出去了。

書房內,蘇致卿僅著單件長袍,拿著本書在手中細細翻看。容數進去時,大呼小叫的聲音,讓他從書中抬首。

“老大,外麵有個什麼太醫院的叫秦戈的,說是什麼有事求你,你要見上一見嗎?”

不等容數再次出聲,手中的萎落在地,頃刻間,房中便沒了那人的身影。

容數隻來得及見到麵前一閃而過的影子,在定睛,房中早已沒了老大的身影。這麼多年,從未見過老大這般急亂的模樣,容數一驚,顧不得許多,轉身就朝大門處飛奔而去。

秦戈眼見著容數進了府去,不過頃刻,那大門又被人從裏打開。隻是這次出現的,卻是他要等之人。

正視那走出之人,秦戈落落大方的站於他麵前,微微傾身:“見過蘇將軍。”

“秦太醫,又見麵了。上次一別,你那朋友,可還安好?”

“勞蘇將軍掛念,一切安好。”秦戈頓了頓,他見蘇致卿眉目俊朗,器宇不凡;心中微微澀酸,可一想到季音如今的情況,他複又道:“我這次來,是有事相求蘇將軍。”

“秦太醫但講無妨。”

“我有一好友,地位顯赫,心思純淨。隻是多年來,一直被往事所擾;近日我發現她,隱隱有不複以往性子的模樣,我實在擔憂。我知道蘇將軍征戰多年,卻一直是溫潤善良的君子,蘇將軍定是有著什麼調解心緒的辦法,是以,秦戈鬥膽來此,還望蘇將軍賜教一二。”

隨後而來的容數聞此言論,不由好笑:“哎,我說你這人真是笑死人了。老大那是性格如此!你那朋友,怕是心中早有所圖謀,是以才會與以往偽裝的樣子有所不同罷了。”

若那朋友是季音以為的任何一人,秦戈都會信他所說。可那人是季音,無論如何,都讓他放不下的季音,要他如何相信?

蘇致卿卻未如容數般不屑一顧,他立於門前,聲音清朗如星:“即便上山下海,摘星撈月,她若喜歡,怎樣都可。”

許是吹來的冷風太寒,秦戈隻覺渾身皆是冰霜,他的聲音低到仿若蚊蠅:“若,危及她性命呢。”

“塵世一遭,到哪都相陪,生與死,又有何妨?”

回去的路上,秦戈雙手抱臂,眉頭深鎖。蘇致卿那番話,別有深意。難道,他已知道了季音的身份?早已認出了季音?知道自己與他談論的,是季音?若真如此,那他那番話,豈不是要助季音翻天覆地?

心中一冷,秦戈有些不知所措。他當年救下重傷昏迷的季音,後來與季音相處間,漸漸被她所吸引。現在算來,與她也一起走了八年了。八年間,他親眼看著她,從不諳世事的小姑娘,到如今的帝師大人;沒有誰比他更為清楚季音的付出。正是因為了解,所以才會心疼。他心疼她的一切,陪著她一步步走到如今。好不容易,這場離結束的計劃看得到頭,他有多欣喜旁人哪裏能了解。知道她與蘇致卿之間的種種,他嫉妒,害怕,卻不會退縮。他想著,能夠陪著她,完成這場曆經多年的計劃,然後與她一起辭官隱退,即便做不成夫妻,也能相處一生。

明明一切都按著計劃進行,可為何季音在突然間變了性情?這樣的她,他真的害怕。害怕一個不慎,季音便失足掉下,那自己又該怎麼辦?

將軍府,自那什麼太醫院的院正走後,老大就有些奇怪。一個人站在府門前,一動也不動。害的一旁的門外還以為哪裏做錯了,一個個嚇得大氣不敢喘。容數站在他身旁,摸不著頭腦的來回走動。

天色越來越暗,寒氣也越來越重,看了眼蘇致卿身上的單衣,容數終於忍不住:“老大,進府加件外衫吧。”

蘇致卿近日的變化,容數盡數看在眼中。從自己擅闖皇宮回來告知老大後,老大,便在也不像

從前的老大了。難道是因為季音?隻可能是那日城外北郊,老大跟去看見了什麼,所以才會在回來後,處處奇怪。老大不說,他也不敢問,哎呀,好煩躁!

視線從無邊的暮色收回,蘇致卿點點頭,轉身進了府中。一步一步,眸子卻是無神的渙散。不複以往性子的模樣,所為何因?他可給她所有,她卻不願承情;若她真的走到那一步,蘇致卿,你可會如你適才所說,上山下海,摘星撈月,隻要她喜歡,怎樣都可?

夏複已歸朝,此番回朝,遠在奉台的家眷盡數同回。夏府一時熱鬧至極。

夏複在朝中,雖沒有季音的威懾力,可到底是受先帝倚重的老臣,誰不賣他幾分麵子。此番回來,他舒口氣之餘,已是將季音視作死敵。他並非不願去奉台,可從季音口中說出讓他去奉台卻是另一層意思。想必朝中,誰都會認為那季音是通天本事,無人可為其對手了吧。

夏府,迎來送往的將一批批前來恭賀的官僚送走,夏複已是滿身疲倦。這些人,明麵上與你談笑風生,可私底下,誰知道又會是什麼一副麵貌。夏複自知,唯有掌權在手,才會真正被人所敬畏。

“老爺,早些歇著吧。這夜深露重的,您身子骨可受不住。”

夏夫人與他常年分居兩地,夏複在京都多瀟灑快活她又豈會不知。隻是,身為女人,夫君為天,她又能如何。如今,夏複從奉台接回她們,她心底是欣喜的。在京都,離他近些,這日子,也會好過些的吧。

“夫人一路走車勞頓辛苦了,也早些去歇著吧。”

兩人數十載夫妻,夏複雖貪圖快活,可也未忘記家庭。此番,接她們回來,也是因自己年歲已大,極為珍視這天倫之樂。

夏夫人見他惦記,心中高興,笑意滿滿:“哎,我去看看蓉兒便睡了。蓉兒她身子弱,這天寒地凍的走一遭,身子有些發熱。那些婢女伺候著我也不放心。”

夏複對這個女兒倒是頗為在意。夏夫人隻生了這麼一個女兒,夏複又一直想要個兒子傳宗接代。可寵幸了那麼多女人,卻沒有哪個能為他生下個兒子。到如今,這夏蓉卻是夏府唯一的小姐,夏複在失落,也不得不對這個女兒重視起來,終是自己的親骨肉。

“讓蓉兒保重身體,既然回到了京都,想要什麼便去買,夏府什麼都不缺。”

夏夫人滿臉笑意的去看望女兒,老爺此番倒是對她們母女兩重視起來,蓉兒在京都,比在奉台要好上百倍。至少,在京都擇婿,這京中的男子比起奉台,也是出息多了!

而回房的夏複,卻在腦中算計著什麼。葉非文給他傳來的消息是,季音竟去了案宗樓,查訪前朝林府一案。前朝林府一案是自己所辦的一樁大案,他當然知曉其中的水分。難道那季音竟是察覺了什麼,想要借那案宗給自己治罪?他與季音,如今是水火不容,誰都想彼此消失。季音這般動作,夏複心中冷笑,就算查到了又能如何?那可是先帝親下的旨意,誰還能指責先帝的不是?即便是樁滿門冤案,時過境遷,誰都不敢推翻先帝的旨意,為林府翻案!

夏蓉房中,幾位婢女進進出出的換著熱水。小姐身上發熱,大夫說是受寒所致。用熱毛巾捂住額頭,裹上棉被,休息一晚便可恢複。

這夏小姐可是夏大人唯一的掌上明珠,如今從奉台回來,這身份地位一下子便上去了。這剛回來的第一日,便有不少人打聽著夏小姐的種種。怕是過不了多久,這夏複求親的媒婆,就該蜂擁而至了。

夏夫人走進屋子,見夏蓉躺在床上,被子將她緊緊裹住,隻餘一張小臉露在外麵。

發熱所致,夏蓉臉上通紅一片,比起以往的蒼白,倒是顯得豔麗多了。夏蓉生的漂亮,一張小臉秀氣可人,加之皮膚白皙,更是映襯的整個人氣質卓然。夏複對她關愛有加,心中想必也是有所算計。可夏夫人一名女眷,哪裏會想的那麼多。隻要兒女嫁的好郎君,丈夫心上有自己,她這一生,便是圓滿了。

“蓉兒,身上可鬆快些?腦袋還昏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