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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九淵挑撥(含二更)(1 / 3)

回了天庭,紫籮早已在棲梧宮等我,天界一派喜氣,眾仙見我都要道一聲喜。

但也有個別反對者,諸如月老每日皆要來我宮門口罵上兩句,而紫檀星君每日皆要來晃悠上一段時辰,看著紫籮欲言又止,最後卻紅透了臉也說不出一個字。

紫籮納悶與我道此情況,我適才想起曾經幹過的好事,幸而她並未深究,此事便也不了了之。

這般待了幾日,九淵終於來了。

他依舊一身黑袍,目光不似以往那般清冷,“你當真要與他在一起?”

他寒滲滲開口,目光灼灼看我,麵上似慍了一場怒氣。

我不知該如何開口,隻好點點頭。

他走進,麵色沉如寒冰,“這才走了多久,你便對他割舍不掉了?你既已決定與他在一處,我雖知勸不了你,但還是忍不住想要問個明白,當初你對我,究竟是真情還是假意?”

知曉他說的是當初我寄魂紫籮那段渾噩歲月,既然如今一切真相大白,索性便與他將話說開,“那段時日,我記憶一片空白,對你百般依賴是真,對你的情意也為真,我想,有你這樣一個完美的男子在身邊,任何女子恐怕也會如我一般,愛上你罷,但終究,那是段渾噩的日子,縱使我當真對你動了情,也總有清醒的一天,是以,那段時日終究是鏡花水月,到頭來,總有夢醒的時候。”

“這便是你的解釋?你既然愛上了我,為何恢複記憶以後,又對我百般舍棄?如若你是礙於彼此的身份,而選擇冽赤,這對我來說,何其不公,你本就與我無甚關係,不過是父神一時興起,便讓你我成了兄妹,說到底,你我本該一點牽扯也無,我守了你十萬年,難道這麼久的情意你當真半點也不知嗎?這十萬年,我又該何去何從?”

他憤憤不平說道,眼底布滿了血絲,模樣十分駭人。

我驀然歎了一口氣,“皇兄,這一切隻是陰差陽錯罷了,如若不是赤炎改了我的記憶,我又怎會渾渾噩噩與你糾葛?說到底,我愛的,終將是阿焱,他是一個變數,就好比我下凡曆劫,明明將轉世的赤炎設為了劫難,最後卻和他愛得那般驚天動地,而他又何嚐不是?封印了幾萬年,偏偏在我曆劫時跟著投胎轉世,我與他,不是命數能擺布的,或許,這段姻緣早已注定,就算我將他忘了一千年,到頭來,終究會憶起,就如同曾經癡傻單純的我,那隻能代表一部分的我,而這樣的我,不可能就此過完一生,如同我曾對你的好感,隨著記憶的恢複,終將回到阿焱的身邊……”

說及此,我想起幾次糾葛,不論是阿焱還是冽赤,總會在最關鍵之時讓我憶起一切,不管他是刻意還是無意,總歸恢複記憶的我才是完整的我,不論這樣的我是否還會如當初那般,這也是我,單純是我,呆傻是我,心計是我,冷漠亦是我。

九淵他愛的,也許正是單純的我,懵懵懂懂,癡癡傻傻,一心隻陪在他身邊,為他喜,為他憂的傻阿籮。

而赤炎愛的,也許是凡間灑脫的我,風輕雲淡,與世無爭,恬靜淡然地跟在他身邊,每日焚香祭琴,琴瑟和鳴,與其說是愛,不若說是他害怕孤獨,找我陪伴。

唯有冽赤,我做傾華時,他看透了我的心機,看透了我的任性,看透了我的無情,卻仍舊願意包容這樣不完美的我,我做紫籮時,他一眼認出了我,看著我呆可你地愛著九淵,看著我癡傻地周旋於他們二人之間,他亦會戲弄我,威脅我,那時我雖恨他,但是,麵對這樣一個渾噩的我,唯有他,願意讓我活得清醒,讓我變成真正的自己。

可能真正的我,才是讓眾人最最厭惡的吧。眾仙忌憚我恩怨分明,殺伐果斷,九淵不喜我遇事冷靜,冰冷無情,而赤炎,亦是害怕這樣的我,將他傷得體無完膚,然這就是真正的我,不完美,不討喜,但卻是真真實實的我。

這樣的我,唯有冽赤能無限包容,我一次次的惡語中傷,一次次趁人之危,皆換來他不舍不棄地追求,縱使我將他惹得很生氣,他也隻有一句,“別再惹我生氣了,我不想傷害你……”

他說這話時,究竟飽含了怎樣的心酸和絕望?

這樣的他,怎能不讓我為他付出一切?

九淵忽而狂妄大笑,“我不信,當初你明明愛的是我,我們還有同心印你忘了嗎?如若你並非真的愛我,同心印怎會重在你身上?歌兒,你究竟為何這般,你想想那段日子,你明明喜歡的是我啊,你怎能棄我擇他?”

他一邊說,一邊狀若癲狂地撲過來,將我的手舉起,一次次捏訣,一次次呼喚,然手上什麼也沒有,那曾經直達胸腔的震動,卻是再也不會出現了……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我不信,我不信!”

他猛烈搖頭,看著我的手一遍遍質問,雙眼猩紅,發狂一般瞪著我!

“皇兄,如此你還不明白嗎?我愛的不是你……”

我無奈而苦澀地說道,看到他這般模樣,皆是我一手釀成,我當真是千古罪人,罪不可恕。

“好一個不愛我,你以為你與他相認了,他心裏便隻有你嗎?別忘了,他曾經愛過一個女子,愛到甘願為她放棄帝位,放棄神位,放棄到墮入魔界!”

我知曉他說的是昔歸,我嘴上雖說,但心裏卻沒有真正妒忌過她。

九淵麵色陰狠,“就算他如今喜歡你又如何?不過是因為你與那女子一樣,同為連城璧所化,你以為他喚你小石頭是真正在喚你嗎?不過是將你當成了那女子的寄托,你,從頭至尾,不過是昔歸的替身罷了!”

他一字一句將我打擊得體無完膚,字字陰狠不留情,毫不掩飾地將我說得一無是處,那曾經一切不放在心上的九淵,那曾經風輕雲淡,運籌帷幄的九淵,怎麼變成了這副陰狠狡詐的模樣?

一切,都是我將他逼至了如今這個地步,心中蒼涼一片,隻覺愧疚良多。

“皇兄不必挑撥我與他的關係,他究竟愛不愛我,我心裏已然有數!”

他冷笑一聲,眼神帶著一絲鄙視與嘲弄,“是嗎?歌兒,皇兄該說你太過自信,還是自欺欺人?既然你不願麵對,那我便讓你看清楚,當初他是怎麼與那女子相愛,怎麼為那女子不計一切!”

我大驚,不知他這話是要作何,便見他從袖中掏出一麵鏡子,未待反應,他已捏了訣,觀塵鏡咻然閃動,我正欲別過臉去,他卻不容抗拒地將我施了法,讓我渾身不得動彈,隻能呆楞楞任他擺布。

我大怒,卻掙脫不得,他安撫一笑,“歌兒乖,待看完以後,你若還是執意要選他,我便再也不會為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