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不要操心大人的事,知道太多對你不好。”李瞬華看著亞連,很欣慰。
這子現在還叫自己“師兄”。
“那師兄我跟你一起走!”
李瞬華挑了挑眉毛,有些開心。
“你什麼都不知道,就敢跟我走?”
“師兄一定是對的!”
李瞬華眼眶一熱,摟住了亞連:“哈哈我記得你以前沒這麼憨啊謝謝,亞連。”
亞連對李瞬華突然爆發的熱情手足無措:“師兄”
“替我照顧好李娜莉。”
李瞬華扭頭看向神田。
“我不是你的對手。”神田抱著六幻,走到了一邊。
“這麼多年,你終於承認了。”
“切。”
“優的對!我們可不是老大的對手!是不是啊?老頭子?”拉比摟著神田,絲毫不介意神田即將出鞘的刀。
“沒大沒!”書翁訓斥拉比,又對李瞬華頭,“書翁必須保持中立,這次的命令我們有權拒絕。”
李瞬華笑了。
“這是您盼了很久的東西。”李瞬華塞給書翁一卷紙。
“這是”
“我的供詞。”
不理會快要犯心髒病的書翁,李瞬華朝著眾人揮了揮手:“再見了!”
白發青年一步步走到了甬道出口,在那裏,科穆伊正等著他。
李瞬華看著科穆伊,等著他開口。
“瞬華,你是不是打算”
“必須的。”
科穆伊痛苦地搖頭:“你就不能放棄嗎?”
“不能。”
亞洲支部,張莫。
李瞬華去了會怎樣?知道。
兩個昔日的好友站在甬道內,對視。
“我會通知他們防備你的。”
“隨便。”
“瞬華,如果你不寫那份供詞,現在根本什麼都不會發生。”
“怪我咯。”
“瞬華,如果你離開了,那我做著一切的意義又是什麼?”
“關我屁事。”
“我們還是朋友嗎?”
“最好不是。”
對話無法進行下去了,因為李瞬華根本沒有繼續交流的**,無論科穆伊什麼,白發青年都是冷冰冰地用幾個字回應。
科穆伊找不到話題了,李瞬華背著斯金,從科穆伊身邊走過。
“把包袱留下。”
李瞬華轉過身,看著科穆伊。
“你剛才給書翁的,是你的供詞吧?我不能讓你把它帶到外麵。”
李瞬華像是第一次認識科穆伊:“你傻了嗎?”
口供這種東西,隻要李瞬華願意,要多少有多少。
包袱裏肯定不會是供詞,科穆伊一定知道。
隻是不知道他為什麼想要這個包袱,連供詞這種爛借口都用上了。
“把包袱給我!”科穆伊從衣兜裏掏出一把手槍,對著李瞬華。
“這是屬於我的東西,”李瞬華好笑地看著科穆伊,像在看沒有糖就哭鬧的孩,“咱們朋友一場,你就拿這東西指著我?真狗血啊。”
“把包袱給我!”科穆伊的語氣裏帶著哭腔,近乎哀求。
每次這家夥糾纏李娜莉的時候,就是這個樣子。
李瞬華看著科穆伊,突然手一甩:“給你。”
真的給我了?科穆伊抱著包袱,有意外。
後頸一麻,科穆伊失去了意識,昏迷之前還死死抓著那個包裹。
科穆伊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亮了。
看向懷中,包袱還在。
科穆伊舒了口氣。
沒人知道他為什麼執著於一個包裹。
當然是因為包裹裏的東西對李瞬華很重要啊。
十幾年的老友,他太了解李瞬華了。
這個家夥從來都是輕裝上陣,能帶在身上的必定都是很珍貴的東西。
當年離開茅山的時候,他連自己設計的陣法都沒帶走,隻帶了一柄劍和一本曆代掌門持有的秘錄。
他願意把東西留下,就明他還願意做朋友。
誰男人就沒有心思?
“我可不想失去你這個朋友啊,瞬華。原諒我的任性吧。”科穆伊欣慰地打開包裹科穆伊呆住了。
裏麵隻有一雙打著補丁的棉鞋。
他們初次相遇時,李娜莉送給李瞬華的棉鞋。
片刻沉寂後,醫護室裏傳出歇斯底裏的哭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