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婉婉將動作繼續下去,胸前的扣子在她的指尖下一顆顆的被解開,白嫩的肌膚暴露在空氣中,她的左胸上紋著一隻藍紫色的蝴蝶,撲朔著詭秘的翅膀,顯示著在她還是少女之時為他遺留過的青春。
他知道,如果就這樣任由她繼續下去,必然是一場覆水難收。
在沒有給她名正言順的幸福之前,他終究是不舍得傷害她,阻止了她的動作,又將她睡衣上的扣子一顆顆的係好,湊在她耳邊,低笑一聲,“我會給你親手穿上婚紗,然後再親手脫下。”
他的口吻中的誘|惑絲絲入扣,令她的臉頰情不自禁的染上一層微醺。
他話已出口,她自然也不好意思再繼續下去,隻得作罷,靠在她懷裏,聽著他的心跳,愉悅而滿足。
這件事其實也沒有必要急於一時,反正來日方長,她有的是時間等下去,亦堅信鍾太太這個頭銜終有一日會屬於自己。
等到她真正的踏入了鍾家的大門,她過去所有的恥辱與陰暗都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長埋於地下,從此永遠不被人提起。
所有知道她過去的人反正都已經死了,那些傷害、那些黑暗、那些羞辱,都會被泯滅。
在男人看不見的角落,靠在他懷裏的女孩兒唇角上揚,勾勒出一抹得意的笑。
唐依心,你曾經擁有的一切,現在都為我所擁有,顯赫的身世、深愛的男人、高傲的資本,不管是什麼,現在都已經被我牢牢的掌控在了手裏。
唐依心,你已經是個死人了,你爭不過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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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e”分部大廈。
持續了長達四個小時的會議,終於伴隨著女人薄唇微扯時吐出的一句“散會”而結束。
眾位高層相繼離開,季子期收拾了ppt資料,拿著文件夾回到辦公室。
大約過了十多分鍾,辦公室的門被人從外麵打開。
唐言則邁步走進來,衝了杯咖啡,給她端過去。
季子期忽然抬起頭來。
倏然對上一雙深邃的雙眼,唐言則還沒反應過來,手中盛放著褐色液體的杯子已經被對麵的女人給接了過去。
隻是,雖然接了過去,她卻沒有立即喝掉,而是放在了一旁,淡淡的吩咐道,“你先出去吧。”
她說話的時候,語氣平靜的像是一具行屍走肉一樣,眼中的神色亦是一般靜默。
那是一雙怎樣的眼睛,不管在什麼時候,總是毫無波瀾,平靜如水,連一絲生氣都找不到。
唐言則看的失神,良久沒有動身,季子期狐疑的抬起頭,視線落到他的身上,如刀般鋒利的眼神穿過幽暗的瞳孔便直射開來,劃破他的肌膚,直射心髒。
她的目光讓他淡定的心一顫,季子期眸底的淩厲太過明顯,如一把尖利的刀子,狠狠地刮過他的臉龐。
他連忙轉身離開。
太多的事情、太多的時刻讓他知道,跟在這個女人身邊的危險性。
唐言則轉身走出去,偌大的辦公室內,又隻剩下了一個人,伴隨著時鍾滴滴答答的流逝聲,顯得格外孤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