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唇相抵間,他低低呢喃:“乖?嗯?”
“……”
敢情他是在為她剛才說的那個字又糾結上了……
鍾守衡欺身上來,將她鉗製在身下,看著她微醺的小臉,大掌忽然不懷好意的從她衣襟下麵探入,罩上她胸前的柔軟,聲音低啞不明:“……真想這樣狠狠欺負你頓。”
季子期微微笑了下,全然不在意,“好啊,我不反抗。”
“……”
她是知道他現在沒那個膽子,所以才敢說一句“不反抗”吧?
他俯身,咬著她的耳垂,低聲道:“但願你永遠能這麼囂張。”
“行了你,別鬧了,再鬧時間就晚了。”她有些受不了他這樣的挑逗,伸手推他,“我都說了我會盡快回去的,回去晚了,他們該不放心了。”
他不語,一臉悶悶不樂,仍然沒有動身。
季子期沒耐性了,伸手去掐他腰間的軟|肉,“別耍無賴,趕緊起來!”
她那一下掐的說用力也不用力,說不用力力度又剛剛能讓他感覺到。
對於一個晨起欲念正精神著卻得不到滿足的男人來說……這一下,當真是有夠火候。
鍾守衡“嘶”的叫了一聲,微微擰眉:“唐依心,你成心不想讓我放過你是吧?”
季子期氣結,瞪著他,“哎你能不能講點道理,你——”
“不能!”
然,未等她把話給說完的,就被他給不耐的打斷,再度傾身吻了上去。
看他那鋪天蓋地嚴密的陣勢,壓根是沒有放過她的打算,季子期見他好似有動真格的念頭,心中也忍不住有些慌了,“鍾守衡,你別胡鬧啊……我現在沒膽子陪你胡鬧……”
他吻著她的唇,堵回她所有的話,“我知道。”
“知道你還……”
“我心裏有數的。”他笑了笑,狠狠吻了她一下然後鬆開了口,狹長的鳳眸盯緊她微張的小嘴兒,目光灼熱。
鑒於這男人的“前科”實在是太多,多的數不過來了,季子期幾乎是第一時間就想到了某些不該想的事,忙抬手捂住自己的嘴,微怒的聲音從指縫間瀉出來:“你想都不要想……”
“嗯……”男人慢條斯理的應了一聲,這一聲應的當真是意味深長,口吻曖|昧不明:“我不想,我直接做……”
她怒了,壓抑著聲音低吼,“滾——”
“……”
見這男人油鹽不進,季子期真的嚐試到了所謂的‘欲哭無淚’是一種什麼樣的無奈感,無力的央求道:“我不會的,你別胡鬧……”
“沒事,我教你。”
……
事實證明,某個男人的擔心——真的沒錯。
因為提前打過招呼,所以一家人都在等著季子期吃飯,晚上天色快要黑了,她才到家。
季父季母聽到門口的動靜,相繼走出來接她,兩人眼裏隻看到了自己的女兒,將她身後站著的那個男人給無視了個徹底。
一向做事全憑自己心情從不給別人留麵子的衡少爺,這次吃了個大癟。
但沒辦法,畢竟眼前站著的兩人不是別人,雖然不是她的親生父母,沒有養育之恩,但照顧了她這麼多年,真的是擔當得起“父母”二字的。
鍾守衡忍住心頭的那一絲憋屈,上前兩步,舔|著臉叫了一聲:“爸,媽。”
這一聲爸媽叫的,當真是要多尷尬有多尷尬。
因為……根本沒人搭理他。
季母扶著季子期,不顧身後的兩位男人,忍不住輕聲斥責:“都說了你現在這時候應該多注意休息,別隨便出門,就非不聽。”
“媽,我沒事。”季子期笑了笑,低聲回應道:“就是很普通的出差,又不是什麼體力活,我能受得了的。”
母女兩人寒暄了一番,也沒什麼別的話題,無非就是一個做媽媽的叮囑做女兒的在這種時刻一定一定要注意好自己的身體,做女兒的回應說“是”而已。
季父跟在兩人後麵,手中提著剛剛從她手中接過來的行李箱,跟著她們朝著屋內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