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子期打量著他,目光挺專注:“你沒碰過?”
“怎麼可能!”鍾守衡笑出聲來,態度認真到不能再認真的回答:“我是個良民。”
季子期:“……”
我是個良民……嗯,這話從他嘴裏說出來,真的是怎麼聽怎麼別扭。
忽然,她微微眯了眯眸,饒有興趣的問了一句:“女人呢?”
美國那邊,她待過,一直挺開放的,什麼風氣,她心裏也了解。
聽著他說的這麼個玩法,再想想程碩之前說的關於他之前沒有過女人這問題,怎麼聽怎麼銜接不上。
一扯到女人這話題,衡少就裝聾作啞,不回答了,看了看時間,跟她講:“糖糖快放學了吧?”
“別岔開話題。”她不吃他這一套,見他這樣子,更是有種打破砂鍋問到底的念頭:“快回答我。”
男人依然三緘其口,“時間太久了,忘了。”
她無語凝噎,“……你糊弄三歲孩子呢?”
還時間太久了,忘了……
她就不信,他真的沒一點兒印象。
“你在美國……”季子期忽然試探性的問了句:“應該有過女人吧?”
她這態度,擺明了是懷疑。
“哪有!”鍾守衡眼見她當真了,下意識的駁斥,否認,連‘忘記’的事實都想起來了:“就有過那麼一次,在夜|店通宵的時候喝醉了,然後酒吧經理讓一個女人去了我房間,我醉的迷迷糊糊的,那時候還沒遇見你,也沒想那麼多,覺得玩這種東西,也沒什麼大不了。但我剛脫完她衣服,電話就響了,小薰跟家裏吵架了,跟我訴苦呢。”
他一字一句的說完。
明顯清清楚楚的記著。
記得那一晚上,他還沒等做什麼的,電話就響了起來,他本來不想接,但看到是小薰的號碼,還是接了起來,她哭哭啼啼的跟他抱怨沈眉。
她當時哭的很厲害,委屈的不行,他自然也不能敷衍兩句就算了,最終沒碰那女人,離開了那裏,跟小薰說了好久的話。
再之後,就去了日本,那時候就不怎麼玩了,也夜|店都很少再涉足,更別說是碰女人。
半年之後,回國,遇見了她。
然後,便是一場窮盡一生的淪陷。
季子期靜靜的聽著,聽著他最後把話給說完,臉色漸漸的有些不好。
其實心裏清楚,別說他跟別人沒發生什麼,即便發生了,她也沒立場去計較。
畢竟那時候,他們連認識都不曾。
何況那時,她又何嚐不是,一心撲在鍾淩銳身上?
但即便這樣,此刻卻是覺得心裏有些別扭。
鍾守衡見她臉色變了,心裏更慌,拉著她的手,叫了聲:“依心……”
那語氣,十足的委屈。
她被他這樣子給氣的簡直……嗬,哭笑不得。
季子期不吃他這一套,甩開他的手,“行了你,別裝出這麼委屈的樣子來了,我受用不了。”
他見她沒有要跟他生氣的樣子,這才放下心來。
她又想起一件事,皺了皺眉,“我記得……那年我們吵過架,就是孩子出生之前,那段時間各方媒體都報道你的緋聞了,你……”
他在美國做過什麼,她無權過問,但那次的事情,她一直都有所懷疑,但也沒怎麼放在心上,此時提起了,便來了興趣,想要問清楚。
“沒沒沒。”未等她將話說完的,他便迫不及待的打斷,急於為自己辯解:“什麼也沒發生,就是那幾天情緒低落,包了場,讓那些女人陪我喝過酒。”
說完了,才發現自己剛才的語氣有多迫切。
看著她臉上倏然揚起的好笑的表情,他臉色沉了沉,捏了捏她的臉,“耍我呢?”
她笑,不置一詞,打量了他一番,下了定論:“你肯定從小就不是個好學生。”
鍾守衡似乎是沒想到她會這麼說,想著自己以前的成績,覺得她說這話有些奇怪:“沒,常春藤聯盟畢業的呢,我上學那會兒……成績真的挺好,雖然沒一直保持第一,但基本在前三徘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