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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章 外傳:嫏媓賦-完結(1 / 3)

第三天早晨,龍玉朗提前把龍身封印在了陸地的深山裏,用鱗片做了法身回到海底。她抱著沉睡的蒲牢放進龍巢,在秘宮裏點滿龍涎香。在蒲牢額上輕輕落下一吻,握著她的手凝神片刻,龍玉朗緩緩退出門外,關好門,鎖了封印。

龍玉朗特地調來兩個親手培養的影衛,囑咐她們道:“我的寶貝在裏麵,你們一定給我看好,別讓她跑了。”

“屬下明白,主公放心。”

龍玉朗點一下頭,“我有事出去幾天,這裏交給你們,有事給我傳信。”

“是。”

龍玉朗走兩步又回頭看了看,低下眼簾沉默片刻,深吸一氣快速離開了。

還沒出北海龍宮,龍玉朗就在玄晶門東邊的石林外看到了葛天星。

龍玉朗嘖一聲走過去,“不就是叫你幫我拖著大舅舅嗎,你怎麼又來了!”

“我來看你怎麼死的。”

龍玉朗沒心沒肺地笑,“我早就說過,你非要看我死了才高興。”

“你死的掉嗎?”葛天星抬眼看她。

龍玉朗麵色沉下來,低聲問:“大舅舅呢?”

葛天星抱胸靠在石壁上,“族長沒有來。”

龍玉朗先是一喜,但很快又露出狐疑的神情,“他沒來?怎麼可能......”

葛天星說:“我偷偷問了三公主的侍女降音,她說是前兩天攻略遙塔的試煉隊回來了,遇到了麻煩,族長忙著那邊暫時下不來。”

龍玉朗沉思片刻,摸著下巴說:“但願如此。”大舅舅神性陰險,悶葫蘆裏裝滿壞水,是個殺人不見血的主,他說過的每一句話,做過的每一件事都要好好掂量掂量。

葛天星問她:“接下來你打算怎麼做?倒是把你小情人藏起來了,可是龍族呢?”

龍玉朗大步往外走,“隻要大舅舅還沒下來,我就還有時間準備,能準備多少算多少。”

葛天星跟上她,說:“阿卿其實你知道嗎,族長的意思就是讓你趕緊和王族純血成婚,培育下任詔諭之契,然後把你拿去祭祀。”

“我知道。”

“你要是先生了孩子,再去玩女人,我想族長就不會做到這一步。”

龍玉朗停下腳,狠狠瞪她,“我玩女人?”

葛天星看著她張狂的模樣,手心冒出虛汗,往後退了一步,壯著膽子說:“難道我說的不對嗎?你別告訴我你真的愛她......”

“我玩誰了?哪個女人?”龍玉朗點著她的胸口問,“玩你嗎?”

葛天星推開她的手,定定神,說:“阿卿,你知道有多少人念著你嗎?你都對別人做過些什麼事你心底一點都不清楚嗎?或許你是真心對那個龍女很執著,可這難道不是因為你在魔道的時候——”

龍玉朗立馬打斷她,“葛天星,你說的那些念著我的人裏,包括你嗎?”

葛天星沉默了,隻是用水波粼粼的眼睛看著她。

龍玉朗突然粲然地笑了,拍著她的肩說:“阿星,這輩子有你這樣的朋友,值了。”

葛天星怔神一會,釋懷一笑,說:“我有你這句話,也值了。”她又說:“阿卿,說這麼多,我隻想告訴你一點:族長的意圖很明確,下界捕捉龍族隻是威脅你的籌碼,隻要你答應回鷺海和弈少主成婚生子,把那個龍女交給族長處置,就能換回全龍族的性命。”

龍玉朗說:“你都能看明白的我心裏自然早就看透了。”沉下臉皺眉,“不管如何,這一次我是絕對不會妥協的。我的命生下來不是拿給葛天族為了可笑的傳說做祭品的。”

葛天星無奈地問:“那你真的要跟天寰對著幹?”

龍玉朗說:“天寰每次出手無非就是啟用藍靈機關,派人把原料趕進去。我提前去把機關毀了,再把天寰招募的人幹掉就行。”

葛天星說:“這樣雖然容易,但是你想過跟葛天作對的後果嗎?”

龍玉朗說:“我沒有子嗣,龍珠有一半在季娘體內,大舅舅擔心我的詔諭之契,也不會對季娘出手。我會帶她走的,天下之大,總有我們藏身的地方。”末了陰狠道:“誰來攔我,我就殺了他。”

葛天星想了一會,找不到其他的話說,隻好作罷。

隻是......

她看著龍玉朗的高挑的背影露出寂落的眼神。阿卿,你為什麼這樣自信呢?我總覺得,這次的事沒那麼簡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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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寂靜的秘宮海穴裏,蒲牢扶著沉重的腦袋慢慢坐起身。

雖然被言靈術控製,但她自爆靈脈,用痛覺不斷刺激靈識,所以有些時候還是清醒的,隻是身體卻不聽使喚。好像意識和*分了家,意識還是自己,可是身體卻是別人的。

她就這樣被困在一個不聽話的*裏,痛苦地看著自己的身體被那個暴君的任意蹂-躪。

說著違心的話,做著違心的事,談著違心的愛。

這不是最折磨她的事情。

難過到無以複加的是,一向被奉為龍族神君的她在一個小小的白龍麵前居然無力反抗!

對尊嚴的踐踏,對自由的禁錮,這些對於蒲牢來說是比死亡更可怕的。

可是龍玉朗把它們全部破壞了。

蒲牢捂著心口喘息,與腦中殘存的言靈咒令做著頑強鬥爭。龍玉朗在身邊時言靈術效力非常強,她很難維持自身的意誌,所以現在趁龍玉朗不在,是她逃走的最好時機。

蒲牢摸索著找到秘宮的門,憑著體內龍玉朗龍珠的內息打開了封印。

守在秘宮外的影衛擋住她,問道:“姑娘要去哪?”

蒲牢扶在門上看她們,看上去實力很強,不像現世的人,加之她現在身體虛弱,實在不適合大打出手,於是想了個委婉的法子。

她說:“你們是清兒的下屬?”

影衛略一欠身,“回姑娘的話,主公令我等在此守護姑娘,還請姑娘回到原處休息。”

蒲牢說:“可是清兒明明叫我醒了以後就去找她的。”

影衛相互對視一眼,“這......主公並未交代啊。”

蒲牢佯裝生氣,怒道:“你們是清兒的下屬,卿兒愛我如命,我也離不開清兒。現在你們居然不聽我的話,是想把我們拆散嗎!”

影衛立即跪下,“請姑娘息怒!”

蒲牢捂著胸口快步走出去,邊走邊回頭看她們,說:“我現在就去找她,讓她治你們的罪去!”

影衛跪著給她磕頭,“姑娘息怒,千萬別跟主公說!”

蒲牢說:“那你們現在給我磕一百個響頭,我就考慮饒了你們。”

“是是是。”影衛立即照做。

蒲牢趁說話的空閑一直在畫傳送法陣,這時正好畫好了。她笑了笑,捏了個分-身訣,留了一道殘影在原地,說:“你們老老實實磕頭,磕響點,我就在這看著你們。”然後悄悄走過傳送陣回了東海。

到達海青宮時,蒲牢傻了眼。

看著滿目瘡痍的海底,蒲牢麵色慘白,嘴唇顫動。

這是......怎麼了?

膿水黑血把原本清澈的海水染成可怖的褐色,汙濁的水裏混著腐屍的腥臭催人嘔吐,到處都是水族的屍體,破碎的肉片,枯死的海草,還有白化墜落的珊瑚......

屍堆裏響起沉悶的咳嗽聲,蒲牢驚覺地看過去,是她的下官蛟神。

蒲牢急忙跑過去扶他坐起來,“蛟神,這到底怎麼回事!”

蛟神的下身已經廢了,隻有上半截勉強支撐著,倒在蒲牢身上,氣若遊絲地說:“君......君上,是天寰試煉,咳咳、在東海......東海建了要塞,咳——”猛地咳出一灘黑血。

嘣!

蒲牢心髒猛烈一震,瞳孔驀然放大。

天寰試煉?

蛟神說:“君上......君上,這些天你到哪裏去了,隻有一個月,一個月啊,龍族就要亡了!他們是一群怪物,一群怪物啊!”

蒲牢問:“什麼怪物,你說清楚點!”

“所有的龍都被捉走了。”

蒲牢難以置信,“你說什麼?”

“是天伯,天伯......”

蒲牢抓住他,“天伯怎麼了?”

蛟神撐著最後一口氣,艱難地把話說完,“早在之前,天伯不知從哪聽到了邪術,利用同族的肉身和靈力淬煉靈珠,用來修煉,咳咳、他暗中濫用管理龍族的職權,利用困獸鬥陣殘害了許多龍族啊。”

蒲牢震怒,“怎麼從未聽說過!”

蛟神苦笑,“這事也是這一月內東海劇變,臣下親眼看到他和天寰的人一起出現,大肆捕獵龍族,才相信的。旁的人,隻怕說了也不會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