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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牢和阿絮聽了都是一怔。
昊天請阿絮走到一麵刻著壁畫的石壁前,說:“該是我向你叩拜才對,”笑著看向阿絮,微微欠身,“不是嗎,葛天的‘詔諭’殿下?”
阿絮呼吸一窒,全身冒出冷汗。
她有葛天血統的事昊天怎麼會知道!
如果昊天知道她是葛天的“詔諭之契”,那麼昊天肯定還知道她是龍玉朗的刻印體,也知道龍玉朗是敖泓和葛天聿的女兒——
那麼什刹的擔心完全是多餘的!因為昊天帝姬對天寰高層根本不是一無所知,恰恰相反,昊天才是洞悉所有卻裝成傻子把所有人都蒙在鼓裏的那個!
直到這一刻,阿絮才深刻的體會到一個道理:永遠都不要低估一個帝王,就像永遠不能認為自己知道的比不知道的多一樣。
此時此刻,在偌大的祠堂聖殿裏,蒲牢是三個人裏最迷茫的。
蒲牢麵色一沉,問她們:“這是......什麼意思?”
昊天輕聲一笑,也請蒲牢走到壁畫前,看著壁畫說:“要弄清所有事情,朕先來給你們講段神族帝王間代代相傳的遠古傳說吧。雖然聽起來很荒謬,但現在的確需要好好說說它了。”
阿絮看著石壁上的刻畫不由自主地發抖,抬起一隻手摸向石壁上的雕畫。
那是一道整齊排列的環形隊伍,圍繞著一座懸浮的山島。
浮島的下麵是一座不知有多高的塔,就連塔的底部也深埋在無盡的雲海裏。
而排環繞浮島的隊伍,每一個形象都被刻成人形的模樣,沒有下半身,腰下都是虛無的雲煙,背後的肩胛卻長著碩大的翅膀。
就像在葛天寅的時鍾塔隧道裏看到的那些石像一樣,那些翅膀不是羽翼,不是鱗翅,而是一種怪異的肉膜。
昊天指著被肉翼人環繞的懸浮山島說:“這個懸浮的山島叫做‘望若浮址’,很早很早以前,上麵居住著信奉原始靈能的子民。‘望若浮址’的中心有一座高山,名叫‘雲浮山’,山上供奉著擁有原始靈能的種族。‘望若浮址’的子民把原始靈能稱為‘神’,把雲浮山上能夠使用靈能的種族尊為‘神的遺孤’。”
阿絮把臉貼在冰冷的石壁上,神色安寧。
昊天指向肉翼人說:“‘神的遺孤’由兩個種族組成。其中一族叫做‘天人’,他們擁有令人驚歎的能量,傳說隻用一位天人就足以摧毀整個世界。他們是虛無和靈能的孩子,下半身呈縹緲的雲霧狀,身後長著靈化的肉翼,象征虛無的浩瀚和靈能的至高無上。”
簡單來說,就是力量。
昊天指著浮島山頭上一朵小花的雕畫,說:“這是‘神的遺孤’另一族的圖騰,叫做——”
阿絮說:“長生花,也叫金盞菊。”
蒲牢詫異地看著阿絮,昊天卻隻是笑著點了點頭。
昊天說:“另一族‘神的遺孤’叫做‘長生’。傳說裏他們是最早從‘神’那裏得到不死秘方的種族,擁有無上的智慧和永恒的生命,與‘天人’一族心心相惜,共生共存。”
簡單來說,就是生命。
昊天道:“所以追溯這個世界所有神明和靈魂的起源,都要回歸到他們。‘天人’從‘神’那裏得到能源和力量,‘長生’從‘神’那裏得到靈魂和生命,再由‘神的遺孤’將這些‘神’的讚禮賜給世界,才有了後來的萬物生靈。”
阿絮看向下麵的塔,想起阿猙說的將來會和她聯手“那一位”,問:“那這個塔呢?”
昊天說:“這就是‘遙塔’。”
作者有話要說:阿絮:秋寧你在幹什麼啊?
蒲牢:噓,你上次不是問我看沒看過網上講兩個女孩愛情的嗎,這個人正在寫,我瞅瞅。
九九:(對著電腦敲字出了一身冷汗......)
233明天第二卷完結,感謝姑娘們的一路陪伴,然後咱們暫時換外傳輕鬆幾天吧~愛你們,熊抱安~
十月初七,夢裏各處敲鑼打鼓,張燈結彩,慶賀神皇昊天修煉出關。
阿絮跟著蒲牢參加昊天帝姬的出關朝會,坐在前往夢姬城的轎子裏。
她對蒲牢說:“秋寧,昊天一直在閉關?”
蒲牢點頭。
阿絮說:“可我在嫏嬛閣碰到了她。”
蒲牢說:“昊天隻是不想見人。”
阿絮問:“為什麼?”
“圖清淨。”
阿絮想了想嫏嬛閣裏自稱“夢”的那位仙子,說:“陛下的確是個雅致的人。”
蒲牢看向她,“比我如何?”
阿絮說:“你比之她,多了沉鬱,是冷的。她比之你,卻是強過了很多方麵,是盛夏的暖陽,寬廣的晴空,有著包容萬物的氣量。”頓一頓,又說,“你不要跟她比,她是神皇,如果你比她強了,就該你做皇帝了。”
蒲牢不高興了,眉頭皺在一起,“本君還是海皇呢。”
阿絮說:“所以你多了沉鬱,是冷的。”
蒲牢抽走了阿絮手裏的糖葫蘆串。
阿絮哎了一聲,伸手去拿,“你怎麼跟小孩搶東西?”
蒲牢說:“昊天比我好,你找她要糖葫蘆去。本君沒有神皇好,你就別吃我買的了。”
阿絮說:“是你問我的,我就事論事,你不如人承認就是了,又沒說你怎樣。”撲到她身上,“我還沒吃完呢,你還我。”
蒲牢舉高手,眼簾半垂,一臉的冷清,“不給。”
阿絮掀掀眼皮,坐直身,托腮看向一旁的天街,“不給算了,等會我再找吃的。”從昆侖回到夢裏她滴水未沾,先前跟葛天寅對戰消耗了大量體力,現在她真的有些餓了。
蒲牢斜著眼,用餘光偷瞄她。不知怎的,就是去了一趟昆侖,回來以後龍兒再也不跟她撒嬌了。
蒲牢突然覺得有些寂寞。
過了一會還不見阿絮有動靜,蒲牢拉了拉她的手,“龍兒,生氣了?”
“沒有。”
蒲牢把糖葫蘆還她,阿絮反而不要了,蒲牢隻好自己把剩下的幾顆葫蘆吃下去。
蒲牢靠在椅背上歎一聲,“歲月無情啊。”
阿絮奇怪地看她,“怎麼突然發出這種感慨,我沒嫌過你老啊。”
“我不是這個意思。”
“嗯?”
蒲牢猶豫了一下,還是把阿絮抱進懷裏,摸著她的耳發說:“我是說,我的龍兒越來越大了,見識的多了,要求高了,以後就該嫌我不中用了。”
阿絮枕在她的大腿上,合上眼睛,“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神君啊,這是大勢所趨,你要勇於接受現實。”
蒲牢聽得一怔,忽然笑了一下,揉了一把阿絮的頭發,“小鬼頭,你還真就蹬鼻子上臉了?看本君回去怎麼教育你。”
阿絮撐起神來,撩起蒲牢耳畔的青絲,貼在她耳邊低語兩句,笑著挪到轎子另一頭坐好。
蒲牢低著眼想了一會,神情凝重,似乎在思考什麼重要的事情。
阿絮問:“君上,你想好了嗎?”
蒲牢一本正經地回道:“想好了。”
阿絮笑,“什麼時候?”
蒲牢捉住阿絮的手,一把將她拉進懷裏,俯身看著她沉聲道:“覲見完昊天之後我便帶你回東海青宮,十六抬大轎把你明媒正娶回家。”點一下阿絮的鼻頭,“做我東海的皇後。”
阿絮握住她的手指,輕輕搖一搖頭,說:“我是北海龍宮唯一的繼承人,君上跟我回北海做我的王後可好?”
蒲牢眉毛一挑,“娘子想要篡權不成?”
阿絮說:“我篡哪門子權了?”
蒲牢不知該如何表達心中的想法。篡哪門子權?怎麼說呢......上下之權?強弱之權?龍身粗細之權?交-配主導之權?嗯,好像怎麼說都不太對啊......該怎麼表述這種關係呢?
想了半天想不出合適的措辭,蒲牢隻好說:“娘子可是答應給本君生個小神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