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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打了個寒噤，牽著薔途，朝謝橒靠了靠。
眼睛餘光裏，郭淺淺微微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謝橒的名額也就滿了，不能再染指接下來的十七個化人，謝橒牽著她，往旁邊退了過去，表明自己旁觀的立場。
他們兩個都是第一次來參加化生池之會，所以都有著一些好奇，肯定要參觀到結束的。
不過不用參加，也就多了私聊的閑暇。龐脈脈傳音問他：“謝橒，你第一次來這裏，就知道這麼多，是生而知之，還是你師父告訴你？”
謝橒無語，過了片刻才回答她：“還生而知之？你當我是同你異類麼？……是我師兄告訴我的。”
龐脈脈想起輪河星君那樣子，想象不出他一點一滴教導師弟的模樣，有時間交代這麼多瑣碎之事，還有時間同女弟子玩曖昧，看來管理崇真派也挺閑的啊！
這麼一想，她倒是想起來問謝橒的了：“周蘅真君喜歡你師兄吧？你師兄不肯和她在一起，是因為她是他徒弟還是因為她是化人？”
謝橒歎息了一聲：“這兩人糾纏幾百年了，打從我出生他倆就不曾消停過……自然因為周蘅是化人。真人和化人是不能在一起的。”
龐脈脈好奇：“為什麼不能在一起？”
謝橒道：“真人與真人才能有後代。真人和化人不能生育子女。”
“不能生育就不能生育唄，本來都是修士了，又不想著傳宗接代，在一起又何妨？王燕台不是有好些化人姬妾？更何況真人有九十九之限，就算兩個真人在一起了，也要等有別的真人死了，騰出名額來才能生育子女不是？啊，對了，是我說的這樣嗎？還是說如果沒有位置，真人和真人也能生育，隻是生出來的不是真人呢？”
“不是這樣，”謝橒耐心告訴她：“就是不能生，不會受孕，要等有名額才能受孕，其實，即使有空缺，也不一定能有真人夫妻很快受孕，真人孕育後代是極難的。”
然後他又解釋：“王燕台那樣的是不礙事的，真人還有的是化人的色侍呢，隻是卻不能結為夫妻道侶。”
龐脈脈決定問到底：“為什麼？”
謝橒皺眉，說：“好似有什麼禁忌，以前曾有過這樣的，具體我卻不清楚，隱約聽說是會勻壽。”
龐脈脈心中一跳，道：“勻壽？”
謝橒道：“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兩人的壽命加起來平分。而是會影響到這一界真人長生的情況，影響到整個界的安穩，以前那次是好幾千年前的了，據說鬧得很大，死了不少真人，這以後真人和化人的正式通婚就成了禁忌。”
龐脈脈點頭表示明白了，心裏卻為周蘅難過了一下。
那邊化生池又有新的化人陸續出生了。
繡娘之後，又出了個擅長縫紉的，這次這個被葉青娘的丈夫盧周鬆所得，也算是送給妻子的禮物了。
秦昭晚依然不曾得到。
她很大度地繼續無所謂。
像她這般年紀快要萬歲，不知參加了多少次化生池會，也不知道收錄過多少化人，自然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