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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緊緊相擁,卻淚流不止(3 / 3)

“呯”的一聲槍響。

震耳欲聾,莫莫驚叫一聲,暈了過去。

匕首掉下來,躺在莫莫白色的婚紗裏。

血從引子的手腕上湧了出來。

六個警察一擁而上,不到兩秒便製伏了張大嘴和引子。

張大嘴一臉苦喪。

而引子則對著王梓咬牙切齒:“竟敢忽悠老子!”

“敢碰我的人,你早該料到有這樣的下場!”王梓抬手擦了一下牙血。

莫莫被抬上擔架送上救護車。

“她怎麼樣?”王梓焦急。

“醫生說她隻是受驚過度昏了過去。並無大礙。”小四撿起拐杖扶起王梓。

王梓看了一眼空蕩蕩的倉庫,從莫莫被綁到解救,將近十個小時。

總算是有驚無險。

緊繃的神經一旦鬆懈下來,身上的力氣就像全部被抽走似的,王梓癱軟下去。

“少爺!少爺!”小四大叫。

“我……沒事……”王梓緩緩睜開眼,朝著小四虛弱地笑了笑。

負責此次行動的組長與王梓握手。

“他還有同夥,應該就在附近。你們趕快把他抓起來!不要有漏網之魚!”

“王先生,我已經下令抓捕了。不過,目前還沒有任何發現。”

早在行動還沒開始的時候,隱在黑暗中的沙漠就察覺到不對,一早就撤了。

至此,引子團、夥除小七派去做臥底的一人外共十七人,其中十一人身體均有不同程度殘疾,十六人落網,一人逃竄在外。

所有人對犯罪事實供認不諱。

林城公安對沙漠、對莫緋發布了全國通輯令!

莫莫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

她腦袋脹麻脹麻的,耳膜還有轟鳴聲,甚至鼻子裏似乎還留著火藥味。

她想起昏迷前驚心動魄的一幕,驚得身子彈跳起來。

“莫莫。莫莫!”振風驚喜地一把把她摟緊在懷裏,聲音哽咽嘶啞:“對不起,我沒能去救你。對不起。是我沒保護好你。”

莫莫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喜極而泣,緊緊回抱住他。

一切像是做了一個噩夢一樣。

還好,她是安全的。

還好,他也是安全的。

王梓由小四扶著,站在門口看著他們相擁,怔忡片刻,默然轉身。

走廊上,看著小四受自己的情緒感染也繃著個臉,不禁找話化解這種情緒:“沒有拐杖真是不習慣。你叫人去做了沒有?”

“已經叫人訂做了。”

“醫院的我又用不慣,原先那根沾了別人的血,看著心裏就不舒服。”

“少爺,你處處為她著想,隻是你把她送到這個醫院,全部人都撞在一起了……”小四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

“閔詩音的事,她遲早都得麵對。她爸爸在這,也省得她牽掛。”

正在這時,走廊裏響起了個清脆的稚聲:“爸爸!爸爸!”

忘忘在走廊那頭歡呼著跑過來。

後麵還跟著小五,簡海,還有王郡和王老太太。

看到兒子,王梓的心情好轉起來:“來接爸爸了?”

“爸爸,聽幹爸說你昨天救了媽媽。爸爸,你真勇敢!來,給你啵一個!”

簡海一聽,抱起忘忘,忘忘湊近去,對著王梓的臉就來個熊吻。完了,一本正經道:“這是我給你的點讚!”

王梓心花怒放,看著這一幕的人都笑了。

“你這個幹爸還和我兒子挺有默契的。”王梓笑著拍了拍簡海的肩膀。

“那當然。”簡海道。

“來,幹爸,我也給你啵一個。”忘忘抱著簡海的頭,在他臉上猛戳了一口,把簡海都幸福死了:“幹爸沒做什麼啊,怎麼也有獎勵?”

“不是獎勵,是安慰。”

啊?

眾人哄笑。

王老太太看看王梓,又看看忘忘,又笑又哭。

“讓我看看,快讓我看看你有沒有受傷?”莫莫推開振風,仔細地看他。

分開不到二十四小時,昨天的這個時候還神采奕奕,可是現在卻兩眼紅腫,神情憔悴,嘴唇幹咧。

莫莫心疼,嗔道:“你怎麼那麼傻?你明知道那些人窮凶極惡的。你這樣攔著,萬一他們真撞上怎麼辦?”

振風看了莫莫一眼,知道瞞不住,眼神晦暗:“他們真撞上來了。”

“啊!那你有沒有——”莫莫著急,想拉他起來看看有沒有受傷。

“是詩音救了我。”振風聲音沙澀,帶著濃濃的疲倦和沉重。

莫莫的手鬆了下來。緊張地看著他。

“那一刻我腦海裏就隻有一個念頭,就是把他們攔下來,不讓他們把你帶走。詩音突然衝了上來把我推開自己卻——”振風痛苦地回憶著當時的情景。

詩音被撞飛的那一幕像戳子一樣一直戳著他的心,而那一瞬,她竟然還對著他笑。

那笑是怎樣的幸福又絕望!

“那詩音怎麼樣了?”莫莫的心揪起來。

“她……”

“快告訴我,她到底怎麼樣了?”莫莫抓著振風的手,看他張口又止,心裏有很不好的預感。

“她的腿……可能站不起來了,而且……”振風紅著眼睛把頭撇向一邊,雙手揪著自己的頭,他說不下去了。

看著他痛苦的樣子,莫莫猜測,情況比她想象得還要遭!

“而且怎麼樣?”莫莫害怕地求證著。

振風吸了吸鼻子:“醫生說……她骨盆受挫,孕育不了孩子了。”

啊?!

莫莫的心從嗓子眼一下跌落到底。

這,對於一個年僅二十來歲的女孩是多麼殘酷的事!

她怎麼承受得起?!

“是我,是我害了她!”振風痛悔地揪著自己的腦袋,喉嚨哽咽。

“不!不是!不是這樣的!”莫莫心痛如錐,抓住振風的手握著,哭道:“你別這樣,別這樣……要怪,就怪我,怪我……”

怎麼辦?

怎麼辦?

兩個人凝視片刻,緊緊相擁,卻淚流不止。

似乎隻有這樣,他們才能汲取一點溫暖,來驅散四肢百骸透過來的寒意;隻有這樣,才能減輕和互慰對方精神上的苦疾。

然後,再想想,怎麼麵對殘酷的現實,還有,他們三個人捆綁在一起卻又已經失去撐控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