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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梵很喜歡鎖骨好看的人,無論男女,她盯著看了小會兒,想著小孔雀無論穿什麼都漂亮啊……
所以為什麼在林青川麵前這麼沒自信呢?
“這你都能認出是我?”
程清朗抬了抬下巴,一臉倨傲:“我一眼就看出是你,你化成灰我都能認出來!”
夏梵:“……”
見了鬼,她露出隻眼睛被江寒汀識破,這會兒遮成這樣程清朗居然能認出來。
眼力這是一茬兒比一茬兒毒辣。
夏梵盯著那團模糊的東西,到底哪兒和她能扯上關係了?
程清朗皺了皺眉,“不過你怎麼會大晚上的出現在人的陽台上,昨天你不是去參加了股東大會嗎?”
徐小嵐就算了,爬這個女人的窗戶又是怎麼回事?
他怎麼感覺頭頂這麼綠?
夏梵:“……”
這說來話長,不是一句話兩句話能扯得清的。
夏梵不說話,程清朗額頭青筋跳了跳,“你自己也省點心吧,明天不是要去錄製那個破綜藝節目,我給你收拾了些東西,你到時候一起帶上。”
他來的時候拖了一個巨大的箱子,裏麵除了吃的還有一些用的,程清朗是個戶外運動愛好者,找來的這些東西都很有用。
程清朗邊整理著東西邊說,“以後讓你跳水,你別二話不說就第一個跳,就算不是生……那啥期,那麼冰的水對女人的身體也不好,而且濕漉漉的肯定不舒服,還有下泥塘,蹦極,劈瓦片這樣的技能你少展現,錄節目又不是參加運動會。”
程清朗說完望天,他這都是在操的什麼心啊,心好累。
節目才播了一期夏梵就有了‘不良’的外號,明顯同隊的四個男人更可憐,最可憐的還是導演好嗎!
程清朗繼續搗鼓,忍不住又抱怨,“別人都說女人是水做的,也不知道你是什麼做的,鋼筋混凝土嗎?怎麼什麼也不怕啊……我給你買了份高額的意外醫療險,希望不要有用到的一天。”
夏梵坐在一邊看書,她怔了下。
她看到了一個故事。
有這一隻叫的鯨魚,在其他鯨魚眼裏就像是個啞巴。她沒有一個親屬或朋友,唱歌的時候沒有人聽見,沒人知道她想什麼。
因為這隻鯨的頻率有52赫茲,而正常鯨的頻率隻有15~25赫茲。
她頻率一直是與眾不同的。
夏梵站了起來走到窗外,夜涼如水,中旬的月亮很圓滿,從前她一直馬不停蹄的征戰,沒有時間看這些風花雪月,如今終於得空,看到的卻早已經不是從前的那個月亮。
“會不會有另一個平行的世界,如果有,我們要如何能去。”
這是一個任誰聽來都很荒誕的提問,程清朗開口要答,卻看到對方眼角有什麼閃了下。
他心裏一怔,再去看的時候,夏梵又恢複了如初。
他幾乎以為那是錯覺,但是前一刻的心悸不是假的。
這人性格一直要強,不肯示弱半分……為什麼?對方想到了什麼?
夏梵隻是隨口一提,也不等對方回答就又坐回到了沙發上,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
她給自己穿上了一層厚厚的盔甲,可能是時間太久,那層盔甲漸漸和她人融在了一起……
她並不是什麼都不怕,她害怕的很多,她最怕死。
從前她泡在冰冷的湖水裏練武,寅時四周還一片漆黑,隻有偶爾的雞鳴和打更的聲音。
她母親問她怕不怕,她當然怕,她怕她學無所成辜負期望,姬氏王族已經無人。
她穿上男裝從軍,他父親問她怕不怕死,她還是怕,每個人或早或晚都要死的,百年後不過一堆黃土。
她隻怕自己死得太早,不能為舊疾纏身的父親分憂。
後來她軍功卓然,彈劾她功高震主的折子不斷,君主問她怕不怕,她還是怕。
怕自己不夠凶狠,鎮不住朝上那些狼子野心之人,怕她死後匈奴的鐵蹄踏遍大鳳的河山。
姬長鎏惡名昭彰,名字能治小兒夜啼,所有人隻道她是夜叉修羅轉世,什麼都不怕不在乎。
其實她心裏一直害怕,可是她隻有露怯半分就會連著骨頭渣子都不剩,那些害怕就會成為現實。
再後來,她漸漸成了別人害怕的人。
如今變成了另一個人,她還是怕,會不會有種可能她再也見不到故土。
她因為常年征戰一身舊疾,性子倔得像一頭驢的父親,需要她扶持的太子……
夏梵閉上了眼睛,想再多也沒用,她能做到的隻能是爭取活得更好,另一片天空下的父母,也是這樣期望著的吧。
幸好她已經打退了匈奴人,而且打得太狠,那些人二十年內不會有再起兵的精力,也能讓大鳳喘口氣。
她的心性向來堅定,大概是夏博文的去世給她的觸動。
想到這裏,夏梵歎了口氣,不管到哪裏她都免不了被逼婚,不過從前那是長輩的一番好意,她要娶的那位探花溫順又漂亮,一點兒不吃虧,估計娶回來也舍不得下手去打。
如今變成了江寒汀,那不就成了添堵了嗎?這口味太重太奇葩,起哄的人都不懷好意,這前後落差太大。
她是怎麼也不會點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