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是誰？知道我是誰嗎？”壽伯笑道。
那短裙女搖了搖頭，15不假思索的回道：“你不自報姓名，我怎麼知道你是誰？但就算是你自報了姓名，我也不允許你隨意在我們這裏進出，這裏雙政府大樓，不是你們這些百姓可以隨意出入的地方。”
“那我要不是百姓呢？”壽伯道。
那短裙女道：“那就出示證件。如果有證件的話，我可以相信你，但若是沒有證件，那就請你出去。”
他這話一出，那周圍其他的工作人員紛紛點頭附和。
隻有那將壽伯帶進來的門衛眉頭一皺，右手輕拍了拍壽伯，安慰了一句：“大人，你等我一會。”跨出一步，棲身到那短裙女麵前，嘴湊到她耳邊，用隻有他們兩個人能聽得清的聲音，道：“你跟我來一下，莊姐。”
那莊姓女子雙眉一翹，問道：“怎麼了？有什麼事不能這裏說？”
“這裏人多口雜，說不清楚，我擔心越說把你聽的越糊塗。我們找個私人的地方說。”那門衛道。
那莊姓女子不願的搖了搖頭，道：“你這樣會引起誤會的。我和你沒什麼特殊的關係，咱倆隻是同事。就在這裏說吧。”
“莊姐。請你相信我。現在要是在這裏說，你以後一定會怪我，更會後悔。我們還是換個地方說。換個地方才說得清，這件事知道的人不是越多越好，而是越少越好。”那門衛道。
那莊姓女子越聽越不滿，越不滿越忍不住責備，但見那門衛臉色突轉焦黃，額頭早已皆是豆大的冷汗，心中一驚，暗道：“他這是怎麼了？為什麼突然變得這麼緊張？據我所知，他平時不是這個樣子的啊。
不就是帶一個老頭進了政府大樓嗎？這雖然是他的失職，但最多也就是被上頭的人責備個幾句啊。又不會丟了飯碗。現在政府大樓的門衛裏麵，還就是他的表現最好了。完全不用擔心會被炒魷魚啊。那他到底在緊張什麼？”
一念及此，她心中一動，回以隻有兩人能聽得清的聲音，問道：“那個老頭來頭很大？”
那門衛肯定的點了點頭。
那莊姓女子終於恍然，左手對身後指了指，道：“我們去那邊談。”頭一轉，已往身後十多米外的後門走去。
那門衛終於露出放鬆的笑容，左手對那壽伯做了一個稍等的手勢，便轉身往那莊姓女子身後跟去。
到了外麵以後，那門衛把後門關上，說道：“多謝莊姐理解。”
“不要說這些沒用的。我隻是想要知道那個老頭到底有什麼來曆？”那莊姓女子搖了搖頭，道。
那門衛左手掏出一根香煙點燃，長長吸了一口氣，吐出一個眼圈，臉上的緊張之色轉眼間淡去，苦笑著回道：“莊姐，其實他的身份我也不清楚。”
那莊姓女子一直在期待門衛爆個大料，不料聽到“我也不清楚”，不由得一怔，腦海一片空白，臉上皆是難掩的詫異之色，好半天回不過神來，過了整整兩分鍾，終於醒覺，秀眉一皺，不滿的責備道：“那你還說他來頭很大？你這不是在耍我嗎？”
“莊姐，稍安勿躁。我的話，還沒說完呢。你聽我把話說完，再評判不遲。”那門衛道。
那莊姓女子雙手抱肩，不耐煩的說道：“你都不知道他的具體身份，這也就表示你根本不知道他的來曆，那還有什麼好說的？別告訴我，你有其他爆料？”
“沒有。”那門衛搖了搖頭，道。
那莊姓女子道：“那你還想說什麼？”臉上現出不解之色。
“那個老頭是假的老頭。他隻是外表看上去像個老頭，其實是故意整容成那個樣子。理由是工作需要。他自稱是上頭派來的調查人員。我一開始也不信，但是，經過我的仔細觀察和分析以後，我發現八九不離十。”那門衛臉色突轉嚴肅，一字一頓的回道。
那莊姓女子不以為然的笑道：“根據呢？我覺得你的判斷多半有問題。”
“有沒有問題，其實不重要的。重要的是，那個老頭，不，是那個調查員非常的危險。和過去我們遇到的所有調查員都不同。”那門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