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寶巴掌大的一張小圓臉瞬間變了臉色,粉撲撲的像是要燒透了似的……
女孩雖然酒量一向不錯,可並沒有貪杯的習慣,尤其是經過了上回和姚汀一起不小心喝多了一點點那次,她甚至再也沒碰過任何酒。
方才從薄悅生手中搶奪紅酒杯,不過就是一時興起,同他鬧著玩罷了。
她隻不過想喝他的一口紅酒而已,可他竟然對她說出那種話。
沁寶喘著粗氣,氣哼哼地用勁兒抵住他胸口推開他,從他大腿上跳了下去,一臉羞憤地扭身走了。
她簡直要羞赧憤怒欲死好麼,而她不僅僅生著色情狂的氣,還生自己的氣鈐!
他居然說出那種毫無下限的話!
偏偏自己……竟然還,還聽懂了?!
她甚至都不曉得自己究竟是從幾時起變成這種三觀盡碎的人了?!
男人輕放酒杯,不疾不徐地起身,幾乎隻用了半秒,電光火石間——女孩兒嬌軟的身子便被他圈入懷中。
長手長腳,力量懸殊。
沒辦法,他在他的小妻子麵前就是這樣霸道地占著她的便宜。
沁寶在他懷裏激烈抗拒,粉嘟嘟的唇瓣裏輕聲喊著,“你鬆開,別碰我!你就是個……重口味的變態!不要臉,別碰我,我討厭死你了!”
薄先生一雙天生軍人的鐵壁愈發圈緊,將妻子不斷扭動掙紮的小軟身子牢牢地固定在懷中,他溫熱的唇忽輕忽重地滑過她後頸……
沁寶登時猶如過電一般,渾身都僵住了,一動也不敢動。
小家夥軟綿綿的嗓子染上了一層水霧,“你,你鬆開我啦,薄悅生,你欺負小孩子!混蛋壞叔叔,快鬆開我!”
薄先生被小東西靈敏後踢的腳丫蹬了兩下,眸色稍暗,滿懷惡意地咬了咬她雪白的頸後嬌嫩的皮膚,低沉喑啞的嗓音含著幾分不加掩飾的情穀欠:
“小沁寶,竟是我小看你了,我還以為你聽不懂呢……”
沁寶愈發臉紅了,燒得渾身都發燙,隻覺得他抱著她,她根本就呼吸不了。
她艱難地從唇縫裏擠出一句,“你又欺負我,你總是這樣欺負我……我不想和你過了。”
小家夥雖然是氣話,可男人還是識趣地緩緩鬆開胳膊,轉過她綿軟的小身子,麵對麵凝著她一臉受氣的小包子臉。
他忍俊不禁,輕笑道,“真生氣了,至於的麼?”
沁寶咬著唇,翻了個小白眼,忿忿地扭過頭去,小脖子梗得直直的。
瞧這樣是真生氣了,像個犯倔的小牛犢子似的。
薄悅生抬起大掌,不輕不重地摁著她後腦,愣是在她吹彈可破的臉蛋上印了個吻。
小牛犢子又是一個小白眼,一臉的嫌棄煩躁。
男人心下暗暗歎了口氣。
小女孩真不是一般麻煩。
看來周仲越那個沒譜的人也有說對的時候。
恐怕真是……路漫漫其修遠兮。
薄先生長臂一伸,幹脆將鬧脾氣的小妻子打橫抱起,直接放到了床上。
沁寶扯著被子就要蒙住頭,卻被他大手抵住。
男人的眸色深邃幽暗,可又目光灼灼,沁寶抵擋不住,忍不住避開不去看他的眼睛。
男人的長指捏了捏她的下巴,似笑非笑地問道,“你怎麼會這麼抗拒我?明明喜歡我喜歡的不得了……”
“你胡說!住口!”他話才說到一半就被沁寶激動地打斷了。
沁寶氣鼓鼓地瞪著他,那架勢簡直——像是他膽敢再說下去,她就要化身小獅子那樣張口把他吃了!
薄悅生一怔。
他幾乎沒有過話說一半被人打斷的經驗,一時間有點反應不過來。
半晌,他那張俊得人五人六的臉,仍是掛著笑意,溫柔如水的嗓音仿佛在逗弄和調戲小姑娘:
“我哪有胡說,是你自己喜歡掩耳盜鈴。方才不知是誰,一臉緊張焦慮的模樣,衝進書房裏,把我從老爺子的手底下救出來。沁寶啊,這麼快就失憶了,嗯?”
沁寶垂著眸,死死咬著唇,簡直想尖叫!
她真恨極了薄悅生說話的這個調調,尤其是末尾的那一個“嗯?”
簡直要命好麼,她脆弱的心髒都被他折騰得一抽一抽的。
她不想回憶薄悅生口中說的場景。
可大腦皮層仿佛就被身前這隻奸詐的老狐狸操縱了一般,敏感而迅速地在她腦海中完美再現了當時的畫麵。
“爸爸……你不能打他,薄悅生是為了幫我……所以才……”
“爸爸,你就饒了他吧,其實這事兒都是我的錯,您要打,就打我吧……”
……
這樣精彩的場麵令她再一次麵紅耳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