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寶做了一場夢。<>
夢裏她好熱,而且好疼。
好像渾身的每一塊骨頭都被拆散了似的,痛不欲生。
她一直哭著求他,“叔叔,叔叔……”
可是薄悅生好凶鈐。
沁寶隻覺得從未見過他如此凶狠地對待過自己。
她好害怕洽。
薄叔叔為什麼生她氣了?
她又做錯什麼事情了麼?
眼前一片陰霾。
沁寶在痛苦的哭聲中昏了過去。
……
好痛苦的夢,夢裏薄叔叔的眼神十分可怕。
甚至令她產生了一瞬間的錯覺。
薄叔叔好像恨她。
是的。
恨她。
醒來的時候,沁寶兩隻白嫩的小手都捂著太陽穴。
頭痛欲裂。
她甫一睜眼的時候,眼前一片混沌。
她以為是自己沒有睡醒,所以伸手揉揉眼睛,隻希望自己快點清醒。
可是沒有。
眼前已然是模糊一片。
她忽然就害怕極了。
她低頭看看自己,沒有衣服,而且渾身都是淺淺的淤痕。
掀開被子……
被子裏的自己光溜溜的,真的什麼都沒有穿。
她意識到發生了什麼,可是她記得她和薄悅生在一起的。
眼前的光線很暗,也或許是她的視力出了什麼問題。
她硬撐著坐起身,靠在床沿。
隻覺得昏黃幽暗的燈光下,大床的邊緣,男人赤luo的背影麵對著她。
女孩心頭一緊,她小聲喚他,“薄叔叔,叔叔……”
沒有回應。
沁寶瞪大了眼睛,可無論她怎麼用手去揉。
眼前都是混沌不清。
房間裏靜悄悄的,她環顧四周,隻覺得自己身處酒店的房間。
她渾身都疼,而且害怕不已,忍不住一遍又一遍地喚著:
“薄叔叔……”
“你為什麼不理我?”
“叔叔,你生我的氣了嗎?”
沁寶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再度環顧四周的時候,腦中嗡嗡直響。
大腦有一瞬間的麻痹,她忽然懷疑,自己是不是還在夢境裏。
方才那場可怕的夢裏。
薄叔叔好像也是這麼冷的。
他沒有溫度,而且很凶很凶。
……
屋子裏實在太過安靜,沁寶被嚇得低低地啜泣出聲。
下身裹著一條浴巾的男人終於起身,他冷著麵孔走到沁寶麵前。
沁寶雖然視力模糊,可總算是看清了他的臉。
沁寶哭著叫道,“叔叔,你……”
他越來越近,沁寶隻覺得視線中的麵孔陰沉到可怖。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錯什麼了,隻是心裏越來越慌,越來越怕。
她哭著哀求,“叔叔你說句話好不好……”
下一瞬,沁寶忽然被男人有力的大手粗暴地攫住了下巴。
她有點疼,卻不敢掙紮。
眼淚簌簌的往下掉,聲音卻是沙啞的。
她在夢裏哭喊的太大聲,好像喊叫了很久都沒停下。
嗓子也疼得厲害。
“叔叔……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我不是……我記得,我記得我和喬蕎一起參加聚會,然後我,我好熱,我出去透氣,我……”
男人陰冷的聲音仿佛來自冰窖,“你和誰在一起?”
沁寶瞪大了眼睛,大腦飛快地回憶著。
她和誰在一起……
她怔怔地,老實回答道,“謝景言……”
包廂裏有人抽煙,她熱得隻覺得火快要從身體裏燒起來。
空氣差到忍無可忍,她要出去透氣。
謝景言似乎說,要陪她一起。
她已經忍無可忍,隻想快點呼吸到幹淨的空氣,便沒有理會謝景言,直接跑了出去。
謝景言似乎是跟著她一起出來的。
可是現在……
此時此刻,她卻渾身**地出現在酒店房間裏。
她和薄悅生在一起。
她忽然覺得可怕腦中的記憶可怕極了,她尖聲問道,“謝景言呢?謝景言是跟我一起出來的,我為什麼……會是這樣,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男人的臉色黑沉見底,眸中卻仿佛閃著幾分輕蔑的光。
他捏著她的下巴,一點也不溫柔地質問,“怎麼,今晚的人是我,你好像很失望?沁寶。”
沁寶突然就咧嘴哭了出來,“不是失望!叔叔,你在說什麼,我真的,我都不記得了,我就是和同學聚會,然後碰到了謝景言,後來我覺得空氣很差,我就跑出來了,然後……”
然後——
腦海中電光火石。
沁寶隻覺得心狠狠地抽搐了一下。
她好像記起來了。
她上了車,卻不記得是什麼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