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並不算是太長,和臥室裏的纏綿沒辦法比較。
可對於反抗無力的沁寶而言,這不算長的一次卻比一個世紀還難熬。
一開始沁寶真的害怕,當下便被嚇得開口哀求他。
“薄叔叔,你瘋了嗎,這裏是學校啊,這是課室,上麵還有攝像頭,不要這樣好不好……”
男人吻著她,唇角的笑意竟然很是溫柔,可溫柔中卻透著絲絲殘忍醢。
“有攝像頭正好,完事兒之後我把視頻拷下來,沒事的時候我可以細細觀賞。”
沁寶一雙水眸驚悚地看著他,她覺得他應該是瘋了。
難道就為了強迫她,他不惜設計讓全校師生臨時消防演習,然後潛入教室把她放在講台上做這種事…緹…
沁寶忽然就肯定他真的是不太正常,他是不是精神分裂啊?
明明不過是冷戰而已,他偏要轉化成熱戰。
……
再多地掙紮和哀求都是徒勞。
沁寶更多的成了害怕自己受到傷害。
即便薄悅生這種行為已經是實實在在的淩辱,可是她害怕自己會受傷。
她用小手捂著胸口,軟軟地懇求著,“叔叔,饒了我吧,我心髒難受,難受……”
薄悅生眯眸睨著她,長指勾了勾她的小臉,雖然明知她是裝出來的,可也耐著性子安撫了一句,“乖,沒事,很快就好,如果難受得厲害,叔叔帶你去看醫生。”
沁寶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他,愣是一滴眼淚都流不出來。
連她的難受都已經威脅不到他……
沁寶覺得,他恐怕是真的一點都不愛自己了。
從前他的關愛和憐惜都是真的,她一點也不願意相信所有的一切都是欺騙和謊言。
她寧願相信這個男人是喜歡過自己的。
可是此時此刻,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好像他不再那麼小心翼翼地對待她了。
明知道她會生氣,會難過,會悲憤欲絕,甚至會疼痛。
可是他還是這麼做了,僅僅是為了滿足他內心變態的獸穀欠。
……
沁寶不再掙紮。
由著他肆意折騰,薄悅生並沒有做出什麼過分虐待她的行為。
她在心裏苦笑,她的心髒是真的很弱,還好他沒有虐待她,否則她可能真的會死。
……
沁寶覺得自己應該是斷片了。
狂風驟雨是何時結束,如何結束,她已經全然不記得了。
她的記憶停留在看著他溫柔卻冷漠的臉,覺得生活中的一切都茫然而陌生。
她第一次明白,原來男人的寵愛和甜蜜在刹那間就可以轉換為殘忍的傷害。
她沒覺得自己多恨薄悅生。
如果他再過分一點,他可以對她做出更過分的事情,她從他的眼睛裏能夠看得見克製。
如果不是顧及她身體很差,恐怕他還想做點更令人難以啟齒的事情吧。
她不過是心灰意冷罷了,原本最依賴最信任的人,此時此刻就與任何一個想要仗著她無父無母無依無靠欺淩她的禽獸無異。
沁寶甚至沒有印象自己是如何被抱回車上的。
……
逞過欲的男人明顯心情好了很多。
沁寶迷迷糊糊地依偎在一條柔軟的薄毯裏。
半夢半醒間,男人抱著她下車,上樓,擰了溫熱的毛巾為她擦拭清理身體,又給她換上幹淨的睡裙。
女孩感覺自己合著的眼睛裏滿是熱熱的液體,可是她不敢睜眼。
一睜眼就會留下來。
她不想哭了,小時候爸爸就說過,我們家心寶是自尊心很強的小姑娘,委屈的時候在人前稍微忍忍,等回家了再哭,免得日後想起來覺得失態丟臉。
沁寶從來不在人前哭。
大約是因為從前家裏有爸爸,無論她受了多大的委屈,或者身體上承受著多大的痛苦。
她可以在爸爸懷裏哭,爸爸永遠不會嫌棄她的。
如果爸爸還在該多好。
她就有勇氣離開薄悅生了。
哪怕她的心都給了別人,也是有勇氣走的。
既然他不夠愛她,肆意傷害她,不顧她的感受,那麼她有權利離開。
即便已經付出了自己所有的一切,她還要尊嚴,隻要尊嚴仍在,她都應該走。
可是現在她連爸爸都沒有了……
她不曉得自己如何才能逃走,也不曉得逃走之後的自己要如何繼續生活。
……
沁寶迷迷糊糊地睡熟了。
……
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翌日的清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