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悅生拍著她的背,“傅綰綰對我有那種心思,你應該是知道的,或許她是愛而不得,所以才……”
所以才瘋了?
沁寶不知道該不該信他。
薄悅生說了很多安撫的話,沁寶的心率慢慢平複。
胸口難受的感覺少了很多,可她仍然害怕。
傅綰綰方才手中拿著尖利的刀衝向自己,如果薄悅生反應不夠及時,那把刀是不是很有可能會從她的身後捅入,穿過她的心髒?!
沁寶眼睛裏不加掩飾的驚恐和畏懼令薄悅生心生不悅。
他試圖抱緊她,吻她。
沁寶卻有些激動地掙紮起來。
她最終還是逃離了他的懷抱。
她好像覺得他並不安全。
她寧願一個人縮在沙發的角落,自己環著自己的肩膀,才會感覺到安全。
薄悅生歎了口氣,語氣有些嚴厲,“你為什麼躲我,沁寶,你在怕我?”
沁寶腦子裏發懵,她不知道自己是害怕薄悅生。
抑或是害怕瘋了一般的傅綰綰,抑或是……
害怕那些她一無所知的過去。
可是薄悅生所言也是實情,傅深深已經過時那麼多年了,當年她的確很小很小。
就算自己失憶過,忘記自己小時候可能做了什麼事情,那也不至於害死傅深深吧?
一個孩子怎麼可能害死一個大人?
沁寶顫抖著問他,“你沒騙我麼,傅深深真的是……乳腺癌過世的?”
他點頭,“我騙你做什麼。”
沁寶縮在沙發的一角瑟瑟發抖。
他聲線微抬,“你為什麼這麼怕我,怕我會傷害你?沁寶,認識至今,我傷過你一根手指頭麼,你這樣很令人寒心。”
小姑娘小臉雪白,覺得他的口氣有些嚴重。
猶豫了半晌,還是主動躲進他懷裏,抱住他脖頸輕聲嗚咽,“薄叔叔,我也不知道我是怎麼了,你告訴我,你是因為喜歡我才娶我的嗎?不是別的什麼原因,你會不會……”
她哽咽,“薄叔叔,你是不是想從我身上拿走什麼東西,等你拿到之後,就會離開我,是不是這樣……”
“蘇沁寶!”他終是忍不住低斥了一聲,“你再胡說我就揍你了!”
沁寶被他訓了一句,眼眶裏便熱淚打轉。
男人便又心軟,抱緊她,哄孩子一般的口吻,“好了好了,我不該凶你,心寶,你隻是被傅綰綰嚇壞了,所以才會胡思亂想,我抱你上樓,洗個熱水澡好不好,洗完你會冷靜一點。”
沁寶被他抱著上樓,兩隻藕臂纏緊他的脖子,低低嗚咽。
……
深夜。
姚汀今晚已經被灌了大半瓶的洋酒,她能感覺自己的胃部翻滾不停,仿佛有一股火在暗暗灼燒。
“許少,人家是真的喝不了了,喝不了啦……”
……
姍姍來遲的男人眾星捧月,然而他的目光卻始終落在那一襲正紅裙子,喝得醉醺醺的女人身上。
那被稱作許少的男人笑意滿滿,“姚大美人,再喝一杯,最後一杯好不好,來,再喝一杯,我就喜歡看你喝酒的樣子,特別……騒。”
姚汀已經醉得聽不清人話,加上包廂裏音樂聲聊天聲此起彼伏。
她狠了狠心,想著就最後一杯,喝就喝吧,反正也死不了。
她端起酒杯正欲一鼓作氣——
酒杯卻被大力劈手奪下,“啪”的一聲擱在桌上,碎了。
姚汀笑眯眯地抬頭看人,隻覺得這人好生眼熟,張了張口……
許少和許少身邊的人都受了驚,許少連忙起身,“賀南啊,你竟然有空賞光。”
伍賀南陰著麵孔,“你不知道她是誰麼?”
許少麵色尷尬,“自,自然知道的……賀南你別誤會啊,沒人欺負你妹妹啊,隻是喝喝酒嘛,大家朋友一場……”
旁邊的人紛紛附和道。
確實,這許少盯著姚汀的目光雖則色眯眯,可大約是顧及著伍賀南,除了灌酒,倒是不敢動手動腳。
姚汀這回才算看清眼前的人是誰,她搖搖晃晃地站起身,踮起腳尖,光裸的手臂圈住他脖子,嬌嗔,“哥,哥哥……”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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