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寶一時間語塞,便是想要開口,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有時候明知自己不該相信,卻又不舍得不信。
女孩輕輕掙了一下想要起身,薄悅生卻輕摁著她的小身子,“乖,別動,還沒衝幹淨,水會流進耳朵裏的。”
沁寶便不再動,由著他用蓮蓬頭裏溫和適宜的水將她的長發衝洗幹淨。
…醢…
沁寶被他抱出浴缸時,身子軟軟的,熱乎乎的。
他將人放在地下,沁寶這時候麵對他,儼然不再有方才那般難為情地緊張感。
隻是繃直了腳趾,有點羞怯地垂著腦袋緹。
薄悅生取了很大的浴巾將她裹住,又用柔軟的小浴巾幫她擦幹頭發。
末了,他捏了捏妻子的小臉,“乖,走到外麵的梳妝台坐一下,我換個衣服。”
沁寶走到外麵,在鏡子前坐下。
薄悅生很快穿了睡袍出來,拿起風筒替沁寶吹頭發。
沁寶一動不動地坐著,大眼睛呆呆萌萌地望著鏡子裏耐心幫她吹頭發的男人。
薄悅生將她頭發吹到半幹才察覺她正盯著自己看,便衝鏡子裏地小東西笑了笑,“看什麼呢,傻乎乎的,你老公是不是特別英俊。”
沁寶咬著下唇,一雙烏黑的眸子像是思索良久,最終認真地點了點頭。
是啊,老公好帥的……
沁寶看著他的臉,心裏很明白他與自己是不同的。
完全不同的兩類人。
簡直是雲泥之別。
薄悅生這樣的人,哪怕他並未享有當下的出身,單憑他自己,自然也是這個社會中最高高在上的人物。
有些東西恐怕真是生來注定的。
他隻是隨意的一個姿態,就明顯與平凡的人並不相同。
沁寶覺得,的確就是雲泥之別。
大部分的人生來平凡,就比如她,平凡不止,甚至還有缺陷。
可是薄悅生這樣的人,生來就注定能呼風喚雨,他的樣子就旁人不同。
他這樣的男人……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求而不得?
沁寶心裏打著小算盤計算著,覺得除非是一個女人早有感情深厚的愛人,也許求之不得。
剩餘的所有,就好比她這樣的普通女孩子,隻要他想要,前仆後繼,紛至遝來。
……
可他卻好像心甘情願地伺候她,還會替她吹頭發。
這種……原本應當妻子為丈夫所做之事。
小女孩有些沮喪,困意也漸漸席卷而來。
薄悅生見她迷迷糊糊的模樣,也不再同她說話,給她套上睡裙便抱她上了床。
沁寶大約是真的折騰得累了,迷迷糊糊便失去了知覺……
……
男人靠在床沿陪了她一陣,直到她發出均勻的呼吸聲,像是睡得深了,他才起身下床。
……
沁寶睡得很熟,覺得自己好累,又憂心忡忡。
直到她突然被人搖醒,麵前的男人那麼熟悉,可是手中竟然握著一把尖利的刀。
沁寶認識,那似乎就是傅綰綰手中握著的那一把。
她軟軟的小拳頭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薄,薄叔叔……”
男人的臉生得那樣好看,那樣溫柔。
每回他對著她溫柔地說話,甚至溫柔地衝她微笑時,沁寶都覺得自己由身到心全都淪陷了。
他仍然是溫柔地對她笑著,可是他手裏的刀看起來……瘮人至極。
沁寶下意識地往後躲,小嘴喃喃地道,“叔叔,你,你怎麼了……”
薄悅生微眯著眸,唇邊淡淡的笑意漸漸變得詭異和冷漠。
他將刀尖對準沁寶胸口偏左的位置,“小乖,別緊張,放鬆。”
她怎麼可能不緊張,她渾身都顫抖起來,“薄叔叔,你別嚇我,你要做什麼呀,你要對我做什麼……”
驚懼交加,她怎麼也料不到她方才還萬般溫柔哄著她給她吹頭發的男人此時會拿刀對著她。
他半點沒有饒過她的意思,身體越逼越近。
沁寶整個人抖得像是篩子,“叔叔,你別嚇我了,我害怕,薄叔叔……”
薄悅生龐大的身軀已經完全壓製住她,沁寶低低抽噎著。
他不緊不慢地吻著她的臉,“小乖,別怕,我隻是想挖走你的心而已,別怕,不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