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徐飛深刻的反思了自己的行為。這麼久沒犯病,他都忘了自己有情況了。原本他偶爾外出一次,都會備著抑製的藥物,以防止自己突然出現這種情況。
這次飛機失事前他也帶了抑製劑,坐飛機前還吃了一顆,隻不過飛機失事之後藥品也都遺失了。
醫生說這是心理疾病,並不是靠藥物就可以治愈的,關鍵在於心態,藥物隻是輔助。沒有藥物,也不一定好不了。不過徐飛昨天的表現,壓根就是沒好。
隻是這幾個月跟納古在一起,居然除了被綁架的那次,一直沒發病,這會子終於忍不住爆發了。不過他隻要和納古在一起,應該就不會犯病了。
徐飛望著眼前的後腦勺,別問他怎麼能望見納古的後腦勺,因為又被背起來了!不過就是長了幾顆水泡,怎麼就不能走路了,真是奇了怪了!
“行了,放我下來。”徐飛拍了拍納古的肩膀,他自己之前也磨過腳,那麼遠的路不也走過來了,現在被發現了倒精貴起來了。
納古不說話,搖頭繼續,反正離家也沒有多遠的路了,媳婦兒背在背上多踏實。
“我的腳已經好了!”徐飛趴在納古背上說,“再不放我下來,回去你就接著睡地上吧。”前麵闡述事實,後麵就是赤果果的威脅啦。
徐飛感覺他說完之後,身下人就是一顫,腳步也變得遲緩,似是內心在做著劇烈掙紮。
徐飛趴著不說話,隻等他做選擇。
“真的好了?”納古不確定的問。
“嗯。”
納古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把徐飛放下了,絕對不是怕他不給睡床上!
徐飛下了地,活動了下手腳,“這樣才乖。”
兩個人趕路的速度雖然沒有一個人的速度快,但是納古頭上的汗珠明顯少了一些,看來大熱天背人,也不是全然不辛苦的呀。
再走一段路,就進入了徐飛眼熟的地界。
“快到家了吧?”他擦了擦臉上的汗,繼續舉著一小片綠葉子擋太陽。
“嗯,天黑前能到。”納古遞給他一個裝水的小罐子。
徐飛咕嚕咕嚕喝了幾大口水,感覺嗓子眼才不再火辣辣的疼。
“你也喝點。”徐飛把罐子遞回給納古。
最近的天好像變熱了不少,即使走在綠蔭底下,也讓人生出一股倦意,燥的不行。
枝頭上的鳥都少了不少,估計也是因為天太熱,躲在哪個洞裏納涼去了。
“有沒有覺得這兩天好像突然變熱了不少?”徐飛戳戳旁邊的大個子,他身上的汗比自個兒還多,跟剛從水裏撈上來的差不多。
雖說這裏隻有夏冬兩季,前兩個月也沒有這般的熱。這種天氣,出門就是受罪。
“嗯,伏天要來了。”納古擦了把汗,瞅著徐飛臉都被曬得紅通通的,暗暗自責自己沒有想起來伏天這回事。
就如冬日了最冷的月份是最後一個月,夏季最熱的時候卻是在中間。這時候還不算最熱的,再過兩個月,那真是熱得連納古都不想出門了。
“伏天?”難不成這裏也有三伏天?
“嗯,”納古又給徐飛灌了幾口水,拿片葉子給他扇風,才慢慢的解釋了一通。
徐飛很難想象熱得不能出門是什麼個情況,不會跟沙漠似的有四五十攝氏度吧,可怕!
納古記得這邊好像有條小河,之前想要抓魚給徐飛吃,他把附近的小河小溪都摸了個遍。
天這麼熱,他準備把徐飛帶到河邊灌些水,休息休息。家就在眼前,也不急於一時,若是讓徐飛得了熱病就不劃算了。
“嗯?”一條不太寬的小河橫在徐飛的麵前,他怎麼記得之前來的什麼沒有渡河的記憶呀?
“罐子裏沒水了,帶你來河邊歇一會。”河邊稀稀落落的長著幾棵樹,石頭曬得燙人,壓根就不能坐。
徐飛等納古灌完水,跟著他舀了幾捧水喝,接著洗了把臉,擱樹蔭底下坐著才舒服了點。
這裏好像沒有蟬,不然這會兒早該瘋狂的叫起來了。徐飛靠在樹上,感受著空氣中無形的熱浪。
日頭再猛,也抵不過徐飛想回家的信念。徐飛用樹枝和葉子隨手編了兩個草帽,在上頭灑了些水,套在自己和大個子的頭上,就又拉著人趕路了。
當夜晚到來,涼風起,星辰現,徐飛和納古終於回到了兩個人的小窩。
可惜……
“嘿,徐飛,你們這是到哪去了?”
納古剛抱著徐飛上了自家的小山洞,洞頂上方就傳來一個咋咋呼呼的聲音。
徐飛抬頭一看,就見白不怕死的扒在他上方的洞口往下看。兩個洞口之間大約有兩米左右的距離,從徐飛的角度看,白像懸在半空中,隨時會掉下來一樣。
“快把頭縮回去,小心摔下來!”徐飛大聲嚇道,這熊孩子,太讓人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