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言的表情沒有一絲的變化，探了探紅袖的鼻子，確定紅袖已沒有呼吸便把她的屍體交給下屬去處理。
經過這幾天的觀察，薑言找到了房子的另一個進口。
薑言冷峻的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他隻需等待一個機會。
過了一會兒，綠薔見紅袖出去已有一段時間，心底難免疑惑。
“爺？”綠薔墨黑色的瞳孔望著半殃，語氣中帶著一絲請示。
半殃聽了綠薔的話，沒有太多的反應，隻是淡淡的嗯了一聲。
這下換綠薔看不懂了，平日她自恃對半殃能夠了解個七八分。可現在看著半殃沒有一絲表情的臉，她的心底仿佛產生了一種不同於平常的陌生感。
“綠薔！守好自己的本分。”半殃突然開口，淡淡的語氣中帶了一絲警告。
綠薔的背脊驟然一涼，半殃的聲音沒有怒意，卻還是讓她感覺到了一種刺入骨髓的冷冽。
手心漸漸冒汗，收回偷偷打量半殃的目光：“是，綠薔知道了。”
就在綠薔以為半殃不打算做什麼的時候，半殃卻開了口：“去看看陸然。”
綠薔不敢有疑問，應了一聲便聽令去找陸然。
此時，半殃收起臉上風輕雲淡的表情，染發出一種肅殺的感覺：“既然來了，何必躲躲藏藏？”
之前在回北國之路遭遇暗殺時他以為是蘇楚做的，可現在，他可不會這麼認為。
蘇楚可沒有那麼大的勢力搞出這麼多的事情。
蛇已被驚醒，薑言深知再隱藏下去也沒有任何意義。
他緩緩的從暗處走出，萬年不變的冰山臉依然沒有一絲變化，就是被當場抓包也沒有表現出一點的惱怒或尷尬。
“是你——”半殃眉頭微皺，以肯定的語氣說著。
不得不說，半殃盡管瞎了眼，耳朵卻變得十分靈敏。光聽薑言的腳步聲便如此肯定他就是那日在回北國路上裏暗殺他的人。
此時空氣中的氣流仿佛都凝結成一團，屋內沒有點油燈，本就陰暗的房子突然顯得更加的陰森，讓人不禁一陣惡寒。
薑言隻是挑了挑眉頭，不承認也不否認。
經過這幾日的適應，半殃雖看不見事物，耳朵反而吧變得更加靈敏：“就一人來？膽子可不小！”
就現在這個結果，半殃聯係個前後因果，沒一會兒便想出了這事是誰做的。但他也知，離蒼不是真想殺他，他若是在南朝的地盤死了，他離蒼也不會有什麼好日子過。無關他父皇寵不寵愛他，而是一個國家的尊嚴麵子問題。
他也知，薑言來這是為了陸然，不過半殃哪是什麼善心的主？既然自己暫時不會有生命危險，又怎會讓別人好過？
“陸然呢？”薑言的聲音波瀾不驚，臉上的表情依然沒有一絲變化，完全沒有被抓包的尷尬。
可暗處，薑言的手卻緊緊的扣住了長劍的手柄……
半殃見狀，曖昧一笑：“你說那個小呆醫？”隨即臉上的表情變得莫測起來，難免讓人心生懷疑：“他昨晚被本王折騰了一晚，現在還躺在床上起不來呢。”
半殃陡地以袖掩麵，半遮半露，眼角似泛一朵桃花，明顯是水露歡愛過後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