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之後，顧驁如約前往隔壁鄰居沃森家喝下午茶。
到了地方之後，顧驁才意識到，今似乎並不隻是沃森單獨想見他，聊事兒，而是整個周邊社區的上流社會派對。
出席的人足有幾十個之多，大多數是鄰居，還有一些是鄰居帶來的下屬高管——比如鄰居本人要是一個對衝基金的老闆，那他多半會把自己手下的總裁、e什麼的喊來，一起喝茶。
顧驁暗暗思忖，大致知道今的聚會目的了，不過他還是假裝無所謂，稍微客套了一圈之後，就盯著沃森這桌坐下攀談閑聊。
“沃森先生，看到您精神依然健朗，實在是太讓人開心了。”顧驁端著蜜桃冰茶，當作香檳地姿勢，給沃森祝酒。
沃森也拿起熱紅茶的杯子抿了一口，順勢介紹了身邊兩個手下：“顧，這位你應該也認識，至少報紙上經常會看到，現任e約翰埃克斯先生。”
“幸會幸會，埃克斯總裁也是我學習的對象之一。至少ib的合規化管理一直是全美乃至全球科技公司應該學習的地方，埃克斯總裁的建樹，我還是比較了解的。”顧驁很會捧場，出來的話就讓對方很開森。
這個約翰埃克斯，是從兩年多前開始擔任ib的e的，是沃森退居董事長不問經營後，ib的第三任e。{之前還有些e，比如奧佩爾，70年代沃森卸任後，做到1985年退休}
這個約翰埃克斯，在一板一眼的管理方麵，確實堪稱人才——也隻能算是人才了，才是絕對談不上的。比如要是讓他發明一下5個s啦、6個s啦之類的規範化管理死板化管理，這人絕對牛逼，算是一個創業不足、守業還行的e。
不過也正是在這人手上，把ib的死氣沉沉和後勤決策過於龐雜、大公司病發揮到了極致。在80年代末90年代初，其他科技公司都開始穿PL衫牛仔褲上班的時候，ib一直堅持西裝襯衫領帶，甚至因此趕走了一些很酷很不走尋常路的人才。
曆史上，此公的管理體係，在最初三四年沒顯示出什麼問題，因為科技產品的大換代周期，都是5~7年的嘛。所以創新力不足的後遺症，一般都能先潛伏三四年。
就像顧驁1984年的時候，把德州儀器釜底抽薪、讓約翰夏柏把張仲謀這些核心科技研發派都趕走，德州儀器至今為止不也沒明顯崩盤麼。
約翰埃克斯才接任兩三年，前任留下的創新慣性還能繼續吃吃老本呢。
不過，如果繼續按照曆史的慣性，這家夥帶領的ib，在1990年開始就扭盈為虧，從此泥潭了四五年。1990年虧損還隻是幾億美元級別，91年虧損就漲到了8億，9年巨虧50億，9年暴漲到虧損81億美元——然後這家夥就成了ib曆史上少有的被股東們憤怒罷免而非正常年老退休離開的e。
在199年，股東們忍不住這個辣雞了，召開股東會把他辭了，換了郭士納接任e，才算讓ib稍稍重振複興了一把。
曆史上，摩托羅拉、ib和蘋果三家公司在1991年形成的ai聯盟和PeR-P架構計劃，就是在這個埃克斯的主導下，試圖挽救ib在微軟進攻下頹勢的產物。
然而後來證明，摩托羅拉雖然從中略微受益，卻因為摩托羅拉的主業銥星計劃崩盤，所以整體公司氣運並未好轉。
ib公司，則是幾乎沒有從計劃中得到好處，給了不少資源授權，什麼都沒換到。
三方中唯一比較賺的、短板補足很多、實際付出很少的，便是蘋果公司了。蘋果本來也就隻有做zuò ái式機電腦的技術實力，想在1991年就進軍筆記型電腦，本來是短板了很多黑科技的，然而跟ib聯手後、得到了很多ib授權交換，蘋果很快拿出了PeR-P，獲得了在微軟時代活下來的dàn yà。
這樣的對手，顧驁當然也是不會得罪的，就讓他繼續剛愎自用下去吧。
現在蘋果公司已經走不了這個技術路線了。
聽這一代被王安和香積電聯手坑了之後，蘋果公司內部已經大吵了一架，資方要求全麵清算研發團隊中負責技術路線立項審核的產品經理們和技術總監，不計代價在下一代繞開摩托羅拉和其他找香積電代工的晶片商，隻跟英特爾之類自研自設自產的公司合作。
然而，英特爾又已經被綁定在微軟的開放式作業係統聯盟裏了，封閉式係統顯然沒法跟英特爾合作。
那就意味著，蘋果公司隻能再找別的合作夥伴，排除掉英特爾和摩托羅拉之後，至少也隻是行業第三的合作夥伴。
蘋果公司最終會怎麼降低供應鏈風險，顧驁想不到也管不著，他隻知道蘋果已經不可能再用摩托羅拉了，也就不可能嵌入ib-摩托羅拉的技術聯盟了，那麼未來ai聯盟裏那個位置，就讓他的王安取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