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本武藏的出現,令那位狼鷲頭領臉上露出一絲驚訝,不過他似乎不以為意。
“陰陽師麼?
還真是少見,不過可惜,可惜你遇到了我狼鷲騎兵隊!”
陰陽師雖然可以操控式神,甚至操控一些強大的式神來戰鬥,
不過但卻有著無法彌補的致命的弱點,就是本體防護太弱,一旦被戰士近身隻有等死的份,
像李歡這種隻擁有近戰式神的陰陽師一旦遇到擁有遠程攻擊火器的敵人,
結果隻有一個,那就是敗亡。
不過可惜的是他看錯了,李歡並非陰陽師,而是盜墓賊,
他召喚出來的宮本武藏也並非他操控的式神,而是英雄之靈!
在那位狼鷲騎兵的頭領,再次揚手,當那些狼鷲騎兵舉著槍,
催動胯下的狼鷲一步步一步步逼近,打算將他生擒的時候。
李歡陡然將引靈符重重一握,大吼一聲。
“憑依合體。”
當巍峨的武士身影陡然消散的時候,隻聽‘轟’地一聲,
一位戴著鬼麵,身披火紅鎧甲的重裝武士,出現在狼鷲騎兵麵前。
那一刻那位狼鷲騎兵頭領的麵色變了,直到此刻他才意識到自己錯了,
眼前的這個家夥並非陰陽師,一種從未有過的危機感湧上他的頭,令他不禁大吼一聲。
“射擊,全力射擊!”
然而李歡動了,或者與英雄之靈合體的李歡動了。
前身一俯,手按刀柄,動如脫兔,疾若狂風,
在十六名強悍的北雪城精銳騎兵,即將扣動扳機的刹那,
在一起一伏之間,李歡從隊頭穿到隊尾。
在他那散發著滾滾黑氣的修長的武士刀‘鏘啷’歸鞘刹那,
他的口中淡淡吐出五個字。
“鬼狩一刀流---黃泉!”
然而,什麼事情都沒發生。
“哈哈”
狼鷲頭領笑了,不屑的笑了。
不止是他所有的狼鷲騎兵都笑了。
“你在搞笑嗎?”
“是不是在玩雜耍?”
然而他們的笑聲剛落,就聽‘噗’地一聲,
一個人不可置信地捂著脖子倒下,
接著是第二個第三個第四個第五個第六個。
當第十七個狼鷲騎兵連同他們身下的狼鷲轟然倒下去的時候,
那位狼鷲騎兵頭領的臉色終於變了,
“魔鬼魔。”
他催動身下的狼鷲轉身想逃,然而在轉身的刹那,身首已經分離了。
狼鷲奔出去的隻有半個身子,猶如半身動物慘吼一聲轟然倒下,倒在李歡的腳下。
一擊全殺,當季寒秋趕到的時候,看到眼前的一幕,徹底驚呆了。
全滅,他沒想到自己苦心經營多年的精銳騎兵,自己的心血,
竟然被一個身高不足一米七六的少年全滅了!
緩緩轉身盯著他,李歡的話語猶如北極寒風,緩緩拔刀。
“那一刀是為了我的兄弟,
而這一刀則是為了被你拋棄的女兒-----季千櫻,是你奪走了她,
奪走了她對這世間的愛,奪走了她的芳華。”
“哈哈。”季寒秋恢複了常態,反而笑了,望著李歡不屑地笑了。
“真是個可憐人啊,想必你還不知道吧。
其實她早就死了,早就死了,在她母親背叛我的那一刻就被我親手將她母女二人給‘哢嚓’了。
可憐傻女人還以為自己活著,還以為我是她的養父,哈哈,其實她可她的母親早被我給埋葬了。”
扭頭望著四周,季寒秋的依然在笑,滿臉惡意的笑。
“似乎就在這裏,她們母女的墳頭,好熟悉啊,懷念啊,
對了為了不讓他們母女重生,讓她們一隻在陰陽交界徘徊,我在這裏還建了一座廟宇。”
李歡腳下的黑氣猶如火焰晃動不已,他被激怒了,徹底的激怒了,心裏既詫異又悲傷。
他從未想過過某個女孩遭遇如此可憐如此可悲,
把凶手當做養父不,還一直以為自己活著,對美好的生活,
對青澀的初戀充滿無限的憧憬,然而她又哪裏知道她已經跟這些東西徹底無緣了。
“這下她徹底魂飛魄散了吧,哎,可惜啊,
本城主又少了一個有趣的玩具,其實有時候以凶手的扮演一個偉大父親的遊戲還挺好玩的,哈哈。”
季千櫻最珍視的親情在這渣滓的眼裏原來不過是一場遊戲,
那一刻李歡再次流淚了,不過流出的卻是血淚,一滴又一滴。
就連屠戮無數的宮本武藏的靈魂,也被這一幕給震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