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6?精神衛生
“嘿嘿嘿，恭喜啊小紀太醫！”一大早，權大人便喜氣洋洋地拉住了紀戎。“聽說你成了京城的地主啦？哎喲喲不簡單！”
紀戎毛骨悚然地問道：“你又是怎麼知道的！”
“工部的宮辛勤尚書啊。昨天他疲勞過度，叫我過去給他診脈。他當時倒在床上，氣若遊絲，說為你地契的手續操碎了心。”
紀戎眼珠子都快飛出來了：“疲勞過度？宮尚書昨天隻蓋了個章而已！這就氣若遊絲了？”
“那也是很繁重的工作了。你要知道宮尚書已經快八十五歲了，這個年齡的人，蓋章也是體力活。”權大人十分認真地說道。
“他可以選擇告老退休。”紀戎道。
權大人聳肩：“宮尚書的大病醫保還沒用完呢，還有兩個月。不過話說回來，有傳聞說你要利用那塊地搞個特殊服務。”
紀戎忍不住漲紅臉道：“什麼特殊服務！那是特殊項目！能不能注意用詞！”
權大人毫不在意：“反正就是那麼回事兒。聽說是一個非常暴力的項目？好像涉及很多肢體衝突的那種？”
紀戎絕望了：“你到底是怎麼知道這些的！但那不是暴力項目，而是發泄中心！是專門為了大家能紓解壓力而設立的地方。”
權大人聽罷，臉上漸漸浮起微笑。“哦？你居然有這樣新穎的想法！打算什麼時候開始建啊？”
紀戎突然被問住了。
什麼時候開始建……這，好像不是時候的問題。
這好像又是錢的問題。
看見紀戎語塞，權大人已經看穿了一切。“小紀太醫，我好像嗅到了缺錢的氣息。”
紀戎：“你一定是貔貅變的。”
“你說對了！”權大人喜滋滋地回答。“本官有個辦法，能夠好好利用你這片地。”
紀戎止住了權大人：“慢著。我的地，你為什麼要利用？”
權大人詭秘道：“先不要忙著懷疑。我且問你，要是能免費建你那個什麼發泄中心，你覺得怎麼樣？”
紀戎遲疑道：“那……那怎麼可能呢。”
權大人笑道：“這隻能說明你缺乏對皇上當前政策的理解。實際上戶部最近有一筆專項衛生保健資金，咱們太醫院早該去申請了。但是本官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項目。”
“還有這事兒？！”紀戎驚歎。“所以你是打算用我這個項目……”
權大人道：“你這個項目基礎不錯，但是要申請專項資金，還是差點賣相。這樣，不如把你這‘發泄中心’，改為‘精神衛生中心’，如何？”
“精神衛生中心？”紀戎默默重複道。“不太明白啊。”
“這一精神衛生中心設立的初衷，就是為了廣大官員們的心理健康和精神衛生。官員們可以來此發泄壓力，強身健體，甚至還能走各部門的專項保健基金……一經推出一定會受到歡迎的！”權大人道。
“可是我還想提供給普通百姓一起使用。”
“當然可以了。畢竟精神衛生中心屬於咱們太醫院，其實也是一種事業單位，接下來要自負盈虧的。”權大人道。“如果社會人士普羅大眾想來發泄或者谘詢，當然也是可以的。”
“這筆資金能有多少錢啊？”紀戎問。
“如果有合適的策劃方案，最高可以拿到二十萬兩左右。”權大人高興地回答。
紀戎止住了權大人：“好的?您馬上去準備。”
權大人看起來想踢紀戎幾腳：“當然是你去準備了！事業單位的策劃書當然是事業編人員去寫！”
紀戎當然不可能自己寫。於是她忽悠了穿越者魯不凡。魯不凡一聽到“精神衛生中心”，馬上就來了精神。“你要開精神病院！”
“是精神衛生中心。”
“一個意思。沒關係，這個策劃書就交給我來。我一定要在裏麵加入電擊療法……”魯不凡道。
紀戎與此同時則悄悄溜走。
權大人去了戶部。太醫院實際上的一把手吳多勞占據了他的辦公桌，似乎正在發呆。湯太醫似乎在翻譯他的解剖學著作。而潘英潘俊兄弟倆也還在做著準備，沒有啟程去宮裏巡診。
馬應龍又遲到了，所以還沒來。
紀戎正想補覺的時候，一個輕柔的陰影落到了她的頭上。
紀戎抬起頭，眼睛直直地對上了一張雪白的麵容。
緝事署督主程憶寒，便這麼笑吟吟地站在紀戎眼前。
紀戎吃了一驚，連忙站起來。
“程督主？您怎麼來了？”
這句程督主一出，在場所有人的目光瞬間都集中過來。
紀戎心道一聲不好。
這間屋子裏除了湯太醫和程憶寒，剩下的全是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