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戎在屋裏子忙前忙後，手忙腳亂地想把屋子裏一些不太合法的東西（比如《霸道官人夜夜貪歡》圖文版）收好。
紀征倚著門柱：“別收了，我都看見了。你的興趣真是一點都沒變。”
紀戎訕訕地停下手。“這是別人送我的！”
紀征：“好好好，你說的都對。”
“臭小子，你好像又變壯了。”紀戎終於轉移了話題，上前來狠狠地擰了一把紀征的胳膊。
“你瘦了。”紀征盯著紀戎的臉。“說說看，你是怎麼變成男科太醫的。”
紀戎吃了一驚。“這你都知道啊？”
“你最近還挺有名氣的。”紀征簡單地回答。“連太師府上都在議論你。”
紀戎吃了一驚：“梁太師？他怎麼會知道我？”
紀征隨手指了指被紀戎扔在桌子上的小報。“這位官二代的爹，剛才正在梁太師府上哭訴呢。”
紀戎驚訝：“你怎麼對梁太師府上的事兒這麼清楚？你是去偷東西了嗎？”
紀征無語了片刻：“你想到哪兒去了。隻不過是找到了門路，現在在太師府上做門人而已。”
紀戎雖疑惑，正想問下去的時候，紀征卻打斷了。“現在重點不是我，而是你。女扮男裝，連招呼都不打一聲，你就跑來當什麼男科太醫。到底發生了什麼？”
紀戎歎了口氣，便把當初劉公公找上門來的事兒說了一遍。
“陸修羽……不舉？”紀征看起來十分驚訝，甚至直呼了皇上的姓名。
紀戎歎著氣點頭。“為了讓他能重振雄風，留下個一男半女，現在劉公公已經瘋了。”
“這倒是沒想到。”紀征陷入了沉思。
“到現在為止，皇上還沒召見過我呢。”紀戎一臉煩悶。“搞不好要在京城常住了。”
“倒也不是不行啊。”紀征點點頭。“反正現在我也要在京城住上一段時間。原本還不太放心你一個人在彭城，現在看來正好。”
紀戎也高興起來：“那我叫劉公公幫忙把彭城的產業賣了吧。咱們以後就搬到京城來。”
紀征沒有同意：“還是讓他繼續幫忙打理吧。京城雖好，但終非家園。以有了機會，還是最好回去。”
紀戎也沒多想，便同意了。
“那要不要在京城重新找個大些的房子？現在咱們姐弟重逢了，總歸要住在一起的。”紀戎道。
紀征搖了搖頭：“如此雖好，但我還是要住在梁太師府上。畢竟我現在也算是門人，不好住在外麵。”
紀戎試探地問道：“當了門人……難道你不準備參加武舉考試了嗎？”
紀征笑了：“當然要參加。梁太師還會幫忙舉薦。這樣一來，今年便可以直接在京城參加考試，反而更方便。”
“可是梁太師……不像是什麼好人啊。你可得小心點。”紀戎憂心道。
“我隻是想找個入仕的機會。又不會給他賣命。”紀征好言道。
紀戎便稍稍放下心來。
“今天時間不早了，我還要早點回去。你一個人住著，一定要小心。過些天我再抽空來看你。”紀征說著，便站起身來，準備往外走。
紀戎拉住紀征的衣袖：“那麼著急幹什麼？不一起吃了晚飯嗎？”
紀征笑了，隨手揉了揉紀戎的頭頂：“來不及了。”
紀戎瞬間炸毛：“臭小子你敢這樣對你姐姐！”
說罷便是一頓拳打腳踢。打得不過癮，還把桌上的《京城驚奇》卷起來，當成棒槌用來毆打紀征。
紀征一邊躲閃，一邊道：“如果我才是哥哥呢？”
紀戎更加發狠：“就你還想翻天？老娘永遠都是你姐！你給我記住了臭小子！”
打完之後，紀戎累得幾乎虛脫，而人肉沙包紀征則毫發無損。
“滾過來。”紀戎啞著嗓子招呼道，順手把《京城驚奇》塞進袖子裏。
紀征走了過來。“幹嘛？還要打？”
紀戎掏出一小錠銀子塞進紀征的手裏。“給你的零花錢，拿去買件新衣服。到了京城，好歹打扮打扮。”
紀征皺起眉頭：“這就不必了。錢我有。”
紀戎喝道：“長姐如母，少給我頂嘴。叫你拿著你就給我拿好！”
紀征無可奈何地接過銀子。“你這脾氣倒是越發壞了。”
“這是做了男人之後的副作用。”紀戎有氣無力道。“你回去吧，下次回來吃飯。”
紀征微笑點頭。
紀戎把紀征送出了們。直到紀征的身影消失在街角，紀戎才戀戀不舍地轉回目光，準備關門。
一回頭，紀戎便對上了一雙濃黑不見底的深眸。
“看夠了嗎？”
紀戎抖了一下。
“程，程雲兄！怎麼覺得最近特別經常能夠見到您……”紀戎滿臉堆笑道。